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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曾大擺筵席慶賀,這是徐濟此時的想法。

路途不長,也不過五日功夫,一行人就行及潁川郡外不遠了。

潁川,真可謂人才輩出,荀氏八龍雖然因為黨錮之禍不仕,但名聲在外,這裡是豪門大族的聚集地,荀氏且不提,鍾氏,陳氏都是名門,而徐濟絕不會忘記鬼才郭奉孝也出自這人傑地靈之處。

潁川書院,位於潁川郡治所陽翟,也是徐濟此行的目的地。

行跡匆匆的趕赴到潁川書院時已近黃昏,畢竟徐濟在這茫茫潁川無親無故,除了這裡他無處可去,今年不過五歲半的年紀,即便是精神尚好,但他瘦弱的身體顯然已經不堪路途的折磨了。

赫赫有名的潁川書院,沒有高大的圍牆,沒有燙金的匾額,沒有黃銅的獸面門環,低矮的圍牆刷得雪白,一扉顯然年深日久的木門開啟著,正門的上方掛著一塊黑漆紅字木匾,上面書著大大的四個字:潁川書院,落款:水鏡先生。字型遒勁有力,紅與黑相映,紅如鮮血,黑如夜空,完美的結合在一起,沉穩而凝重。

徐濟抬著頭凝望著落款,深深嘆了口氣,默唸了一遍,隨即冷冷的彎起了嘴角:“水鏡?哼,沽名釣譽之徒,除了交出幾個學生也不見得有什麼本事了。”

這話說的聲音很小,此時已近黃昏,徐濟怎麼也沒料到此時還會有人出現在這裡,而書院的大門裡走出一個孩童,年歲看著與自己相差不大,出奇的清秀,雙眼伶俐至極,開口說道:“你這人當真有趣,看你一副風塵僕僕便知是求學來此,還未進門就先辱及書院的師長,若這事叫人知曉,你這學還進不進了?”

徐濟當真驚出一身冷汗來,自己畢竟千里而來,一時嘴快竟如此大言不慚,這孩童說的確實不錯,他只需輕輕往上一說,也不消查證,自己這等人只怕連著書院的門也見不得就先得進大獄,這司馬徽畢竟是名士,想抱他大腿的大有人在,就算這傢伙有容人之量,這些阿諛之人便先會取了他的小命。

這一些想法尚未轉完,那臺階上的孩童又開口了:“你運氣好,我也不喜歡這老頭,成天嘮叨,放心,我不會嚼舌根子。誒,你是哪來的,姓甚名誰,可曾有字?”

聯珠炮式的發問叫徐濟一時愣在當場,隨後回答道:“那就多謝了,我卻也不是不敬水鏡先生,只是只聞其名不見其才有所懷疑罷了。我姓徐名濟,還未有字,是潁川本地人。你又是誰?”

“你這人真真有意思,都說了我不會去嚼著舌根你卻還這一通解釋。聽好了,我姓郭名嘉,字奉孝,潁川陽翟人,進學半年。”

郭嘉,郭奉孝?是他?真的是他?徐濟驚愕不已,這就是未來讓曹操赤壁敗後如孤猿泣血般的哀嘆:“郭奉孝在,不使孤至此。”的郭嘉郭奉孝?

當然,這還不至於讓他驚訝,更有趣的是這小子現在就展現出了跳脫的性子,就比如不喜歡水鏡的嘮叨,這時候司馬徽已經成名已久,換做別的學子多半不敢有一絲不敬,唯有他敢直言不喜,這種直言的性格與後來直諫曹操恐怕不無聯絡。徐濟如此揣度。

正當徐濟沉溺於自己的思維裡時,對面的郭嘉已經走了過來,以省視的目光上上下下的端詳了徐濟一會兒,又開口道:“恐怕你來的晚了,書院這會兒早就沒人了,老學究們都回去做文章了,剩下的都是些死板的所謂前輩,你現在進去多半隻會一通刁難,絕不會讓你進書院的。”

徐濟低頭想了想,回道:“那也只好被刁難了,既然千里求學,不進去看看豈不是白來一趟?何況我也未必會被這些只會口頭掉書袋的酒囊飯袋難倒!”

郭嘉哂笑道:“你莫非以為潁川書院淨是些酒囊飯袋不成?這裡即便不是臥虎藏龍也是內有乾坤,書院名聲在外,難道真的淨收些廢物不成?你狂的未免太過了,我勸你今日不去是為你好,明日見了先生你倒有幾分機會,若是此時進去,哼哼,只怕這裡面的人只用舌辯之術就能叫你羞愧生於世間。”

“勸我?你我素不相識,今日也不過萍水相逢,我卻不知緣何要勸我?”

“你這人對我胃口,這裡邊學識者多不盡數,可是性情中人卻是少之又少,都叫這些先賢聖言磨平了稜角,與這些人說話當真無趣得緊,倒是你,一見面就敢直言水鏡先生的不是,且不論你是否有真才實學,就看你這性子我就想交你這朋友。”

“奉孝,我姑且這麼叫你,你可知人心向來善變,你見了我尚不過一面,就武斷我是如何如何,未免兒戲。且說說學識,我未必輸於你。”徐濟顯露出了自己的驕傲,說起學識,的確是不如眼前的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