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巧合,劉辯這段時間以來發覺到即便啟用了張讓也無法制約何進越發擴大的勢力了,長此以往劉辯心知自己必然會被何進束之高閣,屆時自己怕是就真的成了一個傀儡了。至於何進還政於他?這事情劉辯更是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情,自己這位舅舅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就算不了解透過這些時候的冷眼旁觀也已經是看的明白,於是他再次想起了他那位好似人間消失的姐夫來了。
既然無法透過宦官來制約外戚,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透過另一個外戚來相互制約了,這是劉辯能夠想到的不多的辦法了,但是徐濟真的會相助自己嗎?劉辯並不確定,而且徐濟是否會選擇投向何進一邊也是劉辯無法確定的事情。只是事到如今劉辯的選擇餘地已經幾乎沒有了,董太后被迫離開洛陽,張讓等人只能靠著討好何苗來求生,他身邊已經再沒有人能夠與何進抗衡了,如果想要擺脫傀儡的位置,他只能寄希望于徐濟的幫助了。但這並不容易,劉辯很清楚,之前的那一次會面劉辯就已經看出徐濟是個極為謹慎而低調的人,如此性格的一個人恐怕不會因為所謂的忠心就拿自己的前途和性命去冒險。
但劉辯也只能一試了,即便失敗也不過是加快了何進的動作,但若是成功自己也許就能擺脫如今的尷尬境地。說實話劉辯本人對權勢並無**。但是何進對他生活的指手畫腳卻令劉辯感到憤怒。自己是皇帝,他何進就算是自己的舅舅但這天下終究是漢家的。他獨掌朝政劉辯也都忍了,但何進卻不知足的想要連他也一齊把控。這得寸進尺的做法劉辯如何忍得?
於是他下旨召見了徐濟,但劉辯終究是留了心眼,他在聖旨之上寫的是思念姐姐,希望駙馬和公主一道前來。這麼一來何進自然不會生疑,而且如今劉辯為其掌控,何進也根本不擔心劉辯翻出什麼大浪來,至於徐濟,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低調也讓何進幾乎忘記了徐濟的威脅。就在如此機緣之下,徐濟得到了面見劉辯的機會。
既然是私事自然便是在劉辯寢宮了。由於劉辯的強烈拒絕所以他並沒有將自己的寢宮移至劉宏之前的居所,所以還是住在原先的偏殿之中。由於是帶著目的的,所以劉辯實際上也沒有太隆重的設宴,只是擺著些伊寧喜歡的小菜,三人落座之後說了說過往的事情,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劉辯便以眼神示意徐濟。
徐濟偏頭看了看伊寧隨即會意,便轉頭對伊寧說道:“寧兒,我與陛下有事相商,你且自去歇著吧。”伊寧自從劉宏死後也變得沉靜了些。聞言也沒有多問只是叮囑徐濟道:“夫君早些,府中還有許多事情要辦。”說罷便獨自轉身而去。
看著伊寧遠去的背影劉辯忽然感慨道:“姐夫當真厲害,當年姐姐可不是這般安靜的性子,往日朕尚年幼之時再宮中不知被姐姐欺負了多少回了。”對此徐濟也只是笑笑道:“陛下在成長。寧兒自然也在成熟。陛下召見臣究竟所為何事?”劉辯見徐濟沒有拐彎抹角的意思也就不再閒扯家常道:“姐夫想必也對如今洛陽的形勢極為明白,朕想請姐夫助我!”徐濟聞言看向劉辯,只見他尚且未脫稚氣的雙眼之中滿滿的認真。而後徐濟笑了:“陛下說笑了,如今有大將軍輔政。何須臣班門弄斧?”
劉辯聞言不由心下一黯,徐濟雖然並沒有站在何進一邊的意思。但明顯也並不想相助自己,但他卻不願意就此放棄,於是繼續說道:“姐夫欺我年幼無知乎?大將軍不過視朕如傀儡!朕對於權勢全無興致,但大將軍把控朝政尚不知足更想將朕束之高閣,姐夫難道就坐視朕淪為一個玩偶不成?姐夫如今所處的境地想必也並不好,大將軍絕不可能放任執金吾這個位置上不是自己的人,一旦他空出手來,姐夫又當如何?”
徐濟輕笑搖搖頭道:“陛下言重了,大將軍之心臣不敢妄加揣度,只是即便真如陛下所說臣又能如何?”說到這裡徐濟稍稍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就如今洛陽局勢而言,臣已然無足輕重。陛下難道不知大將軍的勢力何其大?陛下要臣相助,只是臣卻只看到對抗大將軍是必死之局,恕臣無能,恐怕是做不到了。”
劉辯又何嘗不知道這些,但徐濟已經是他最後的期望了,而且如今也只有徐濟有對等的身份和何進抗爭,但雙方實力不成正比也的確是現實,而且是一個無法彌補的差距,徐濟這麼一說劉辯也自然無法多說什麼,但他心中的絕望和無力卻已經表露在臉上了。
而徐濟依舊不為所動,身在帝王家那個不是天生的演員?沒人知道劉辯是否出自真心所為,而且徐濟謀求的更多,現在不過是欲擒故縱而已。劉辯眼看徐濟依舊是眼觀鼻鼻觀心這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