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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才勉強能維持著。想到這裡劉宏不由心生些許悲涼,一個皇帝當到他這樣的境地也許真的已經是亡國之象了,只是他未免不甘心,自己謀劃許久的西園豈能這樣輕易的拱手讓人?劉宏說什麼也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文烈,你乃是朕的女婿,是大漢的駙馬。一個小小袁本初又能如何?西園乃朕一力組建,豈能由他袁氏說了算?你回去便強硬些,朕不要你將袁紹這豎子如何,但西園軍萬萬不可令旁人掌權!”劉宏是動了真火了,若是旁的事情他倒是也就故作不知忍下了,但西園他費心花力好不容易組建起來了,現在袁紹仗著他家世便要將其化為私有這哪裡能忍得了?徐濟雖然語焉不詳,但袁紹的心思已經不需多言了,堂堂駙馬在皇帝直屬的軍隊之中竟然地位尷尬。劉宏倒是想當著袁紹的面問問他究竟意欲何為。

徐濟聞言還是沒有任何表情的回答道:“此固臣之願也,然則袁本初家世地位官職盡在臣之上,未免有些說不過去,而如今朝廷之中為袁氏張目之人位數不少。臣恐未及辦成事便已經為人彈劾到不得不卸職。”徐濟可比劉宏冷靜多了,這昏君只知道他的軍隊要被人據為己有了,卻從來沒想過徐濟如今的情況恐怕根本沒辦法跟袁紹正面對敵。

劉宏聞言也如同被一盆冷水澆頭。徐濟這話不中聽但又是大實話,不過這倒是也證明自己這個便宜女婿的眼力和能力都是一流。即便不在朝中但對朝堂之勢卻看得極為明白。但問題又該如何解決呢?劉宏此時實際上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西園一事已經觸動了世族的敏感線了。若不是無法阻止想必西園軍是絕不可能組建的,而一旦動了袁紹只怕就會勾動世族的怒火,現在的劉宏可惹不起這些門閥家族。

只是坐視西園為袁紹佔據卻又不甘心,劉宏此時也不禁暗罵自己糊塗,當初便不該讓袁紹進入西園,現在局面難以收拾問題還是自己的。不過儘管如此,但收穫了徐濟這個駙馬還是讓劉宏感到開心的,徐濟沒有他這個年紀的少年有的浮華和急躁,甚至有些深沉,而且眼光毒辣,能力卓絕,這幾乎已經完美了,唯一欠缺的便是經驗和實力了。

雖然如此,劉宏卻沒有辦法給徐濟帶來這些東西,他甚至還要依靠徐濟為他奪回原本屬於他的東西。近來張讓的某些動作已經讓他感覺到了危險,雖然一度稱呼張讓為父,但誰知道那是自己的臥薪嚐膽?劉宏心中也是有些說不出口的苦悶,但身為一國之君,高處不勝寒啊,有些話沒法找人說,更不敢有半點掉以輕心。

其實劉宏何嘗不知宦官不過是皮蘚之疾,大漢的積重難返並不是因為宦官專權而是世族不安於他們已經得到的地位,自光武起代代世族權勢的累積,新的世家的興起,越來越多的世家不再滿足於他們得到的那些,那麼自然就開始想更高的位置看,三公九卿無法滿足他們了,剩下的便只有自己坐下的龍椅了,這些不知滿足的世族想要的不就是改朝換代嗎?但劉宏怎麼可能坐視這種事情的發生?

所以他先依靠著宦官制衡世族,而世族自然不甘如此於是便扶植了一個傀儡何進來對抗宦官,只是如此倒也罷了,可是更多的世族等不了這種鈍刀子割肉的把戲,甚至直接扶植黃巾來謀反,這些劉宏全都明白,只是如今的大漢積重難返,他唯有苦苦支撐,若是還有餘力他當然也想能夠一展抱負做一個為人稱頌的明君,只是現實卻如此無情。

甚至劉宏不惜自毀名聲去做那荒淫無道的昏君。他心中的苦楚誰人知曉?好不容易盼到了這麼個機會,但還未來得及將自己的新軍組建完畢世族便急不可耐的下手了。劉宏心中的憋屈已經是無以復加。

但那又能如何,劉宏除了妥協又能有什麼主意?他長長嘆了口氣疲憊的對徐濟說道:“文烈。說句心裡話,你可有把握擊敗袁紹?”徐濟抬頭看去,只覺霎那眼前的這個容光滿面的皇帝就蒼老了十歲一般,他皺了皺眉思忖半晌回答道:“滿打滿算,有六成把握。”劉宏聞言眼中爆出一絲精芒語調堅決地說道:“好,那文烈便放手施為,只要能牢牢掌控西園軍一應後果朕擔著!”

徐濟面露疑惑,劉宏的這個反應和態度可一點不似昏君,倒是有幾分中興之主的意思。只是這麼做的原因何在呢?徐濟實在沒能想通,而且大漢如今還有什麼辦法能夠挽救嗎?徐濟看不到任何的可能,遍地賊寇已經足以讓腐朽的朝廷無法應對,何況各州郡早已各自為政,劉宏為何如此執念於西園?但徐濟雖然滿腹疑惑卻沒有開口詢問,有些事情,不是他應該去問的。

劉宏又何嘗看不到這些,只是西園是他唯一的指望,沒了西園他便沒有半點機會。有西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