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轉,劉宏給徐濟的印象實在有些根深蒂固,而且吧徐濟推上火架的作為實在難以讓人對他有什麼好感。
但儘管如此徐濟還是必須前往。現下的自己生死禍福都和這個昏君扯上了干係,就算不為他考慮總不能不把自己的生死當回事。再說伊寧還是他女兒,所以於情於理徐濟都只能接受這樣的結果。這也算是某種意義的妥協了。雖然並非徐濟情願的。
好在西園距離皇宮也並不遠,所以很快徐濟就在小黃門的引路之下抵達了劉宏要他去的地方,養生殿。此時養生殿之中除了徐濟別無他人,劉宏也並不在此處,看起來又是要自己等著了。對此徐濟雖然是滿腹不悅但也無法改變,劉宏擺一擺他皇帝的架子也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對徐濟這個替他承擔了不少女婿如此不免有些叫人心生不滿。
徐濟靜待了大約一炷香之後劉宏才姍姍來遲,進門之後倒是慈眉善目的對徐濟打了招呼,不過徐濟卻有些無奈。這位皇帝陛下似乎剛剛起床一般,還打著呵欠。
“陛下召臣來是為何事?”因為心中的不滿徐濟這話說的倒是有些硬,不過劉宏似乎沒怎麼醒,對徐濟這帶刺的話反應平淡的回答道:“朕倒是沒事兒,只是寧兒說想見你了,所以朕便將你召來了。”這話一說徐濟心中頓時怒火滔天,劉宏身為一國之君竟然還為自己的女兒些許小事將一個身負軍職的人毫無緣由就召進宮來。而且如今的局勢對劉宏如此不利,他不但不想著如何處理還有心情去顧及自己女兒的些許瑣屑之事,這實在讓徐濟大失所望。
但徐濟卻又無話可說。伊寧是自己未過門的妻子,她相見自己這無可厚非,但劉宏的做法卻實在有些荒唐。於是徐濟也只是淡淡的回應道:“承蒙公主厚愛,只是西園軍務繁忙。臣恐怕不能久留。”
劉宏聽完這話這才發覺自己這位駙馬似乎心有怨言,於是他臉色一改正色道:“文烈何必如此?朕適才不過笑語耳,召你前來是為了閱兵之事。大將軍屆時也會前往,蹇碩近日忙於你的婚事一時之間恐怕是沒有空閒。西園之中你多盯著點,文烈你也知道大將軍為西園一事多有怨言。如今西園再不成模樣怕是要有些閒言碎語。”
徐濟雖然不信劉宏所謂笑談的說法,但何進要見禮西園閱兵的確是件大事,而且一旦西園閱兵出了什麼紕漏後果恐怕比劉宏說的要更糟糕。恐怕到時候西園是否還能繼續存在都是個問題,雖然袁紹會阻止但卻未必攔得住何進。而且現如今西園有自己在袁紹無法順當的掌控兵權,他也未必就會阻止何進。
念及此處徐濟不由心中苦笑,自來洛陽之後麻煩接踵而來,而且一個比一個難以處理,這著實有些叫他頭疼,更叫人棘手的是這些事情頭緒繁雜,雖然都是單獨的事件卻都是攸關生死,徐濟只覺自己未免有些過於強大,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好好的活著。
看到徐濟皺眉不語劉宏反而笑著寬慰道:“文烈不必過於憂心,大將軍再不濟也只是抱怨一二,文烈身為駙馬大可不必如此。何況張讓一眾人也不會讓大將軍過於肆意的。”徐濟聞言心中暗暗一驚,劉宏似乎沒有他想象中那麼不堪,不過他說這話究竟何意卻實在有些難說了,徐濟對他的用心還摸不準,所以回答的有些模稜兩可:“謝陛下關心,只是臣在西園之中,頗有些身份尷尬,恐怕難擔大任。”劉宏聞聽這話立刻便皺起眉頭,他當然看得出徐濟說的不是虛言,在西園之中徐濟的地位就算不盡如他所言也差不了太多了,只是劉宏卻有些不解,為何徐濟堂堂大漢駙馬竟然還會有這樣的境遇:“哦?文烈不妨直言。”
徐濟長長吸了一口氣,但卻只說了簡單的一個名字:“袁紹。”
劉宏眼中閃過恍然之色,他身為皇帝又怎麼會不清楚這個四世三公的門閥擁有怎樣的聲勢和號召力?其實讓袁紹進入西園也是他對世族和黨人的妥協,若是袁紹能力一般倒也罷了,偏生這人也稱得上雄才大略,徐濟壓制不住也正常,畢竟劉宏看重的就是徐濟身後沒有世族又據有能力才將他捆綁在自己這邊,但身後沒有世家支援對上袁紹這樣的對手無疑先天就幾乎劣勢的無以復加。雖然還未親自到西園中見識過,但就憑著當初袁槐提出袁紹加入西園朝堂之上無一人反駁便可知這人的聲勢威望是如何模樣了。
而徐濟這之後雖有駙馬的榮寵加身但卻仍舊是無法改變這兩者之間的差別。徐濟不過是一夕之間身份尊貴了些,但袁紹卻是多年名望的累積。而且袁氏的影響力甚至比自己這個皇帝來的更大,劉宏當然也是心中一片苦澀,西園看上去還未具備規模就已經被世族滲透了個遍,這還是有個徐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