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是郭嘉等人對徐濟有異心了,我卻以為郭嘉僅僅是在為自己撈取政治資本而已,給他膽子他都不敢真的對抗兗州政府,別說手底下計程車兵對兗州的忠心程度。就是郭嘉真的敢這麼幹,兗州只要一切斷郭嘉軍的補給,郭嘉還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旋即長嘆一聲道:“孔夫子早已經不在人間,可是他的學說卻長存於世,徐濟只怕也是如此吧?以此而論,徐濟早已是天下楷模,就只說開創學說這一項便足以同先賢共論功過了。”
若是徐濟在這裡的話,聽了杜畿的這番話,一定會大生知己之感。
韓浩卻是心情沉重。經過杜畿這麼一說,韓浩知道才發現和兗州對敵是一件多麼錯誤的事情,忍不住道:“那豈非是說我們是有敗無勝?”
杜畿說得自己都有些頭痛,用手按住自己的腦袋。無奈笑道:“所以說我們的勝利只不過是暫時的,除非我們可以把高順大軍完全擊潰,否則即便是我們三天來一直給對方以重創。但那又有什麼用呢?”
指著城外的正在向幷州進發的兗州馬車隊伍,沉聲道:“我比你更想去劫對方的糧草。但是現在實在不是時候,我在等候時機。若是可斷得了對方的糧草。至少可令對方暫時退卻。沒有幾個月的工夫,對方是不會來攻打我們,這段時間我們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韓浩聞言眼前一亮,對杜畿急切道:“哦?且說來聽聽。”
杜畿沉聲道:“雖然兗州軍隊在我聞喜城受挫,但兗州軍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一定會另想辦法突破我們這幾座城市的防線。到那時就是我們對高順大軍糧草下手的時候。”
韓浩聞言大奇,反而放下了糧草的問題,思索道:“問題是我聞喜城在防禦上根本無機可乘,即便是繞河而行,兗州軍也沒有這種能耐攻擊我們,我們早在狹長的河岸邊的密林處設防,在那種不利於兗州騎兵的地形裡,如果高順麾下騎軍前來的話,只可能自取其辱。”
杜畿輕哼了一聲道:“韓浩你的眼光應該放到整個的河東郡的全域性才行。若我是高順,見到聞喜城這種局面,那就絕對不會再在這裡停留,聞喜和安邑還有夏縣首尾相連,即便強攻下來某座城市,但是在沒有援兵的情況下,哪裡有資格守住城池?不要忘記,高順現在是孤軍深入,而我軍剩下的幾座城市有著充足的兵員,自可源源不斷地圍攻高順大軍佔領的城市。所以高順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放棄對我東面三城,轉過來攻擊北面的新絳和皮氏,只要攻打下來這兩座城市,自可深入我軍後方。”
韓浩冷笑道:“若是高順這麼想的話,那絕對愚蠢,我們已經看透了這一點,豈會給他機會,他要去攻打新絳,那就要全軍向平陽郡移動,長途跋涉,怎可能有奇襲的效果?”
杜畿搖頭道:“那並非是愚蠢,而是人家情報工作做得好,現在防守新絳的乃是衛固和範先,防守皮氏的乃是幹晟,這三人的無能程度還用我多說嗎?這一點高順早晚會知道,盛氣凌人的兗州軍既然不能直接攻打下安邑和聞喜,捉到王匡大人,那麼當然退而求其次了。”
韓浩的臉色馬上變得十分難看,冷哼道:“衛固和範先還有幹晟乃是三個卑鄙小人,早恨不得殺了三人,可惜王匡大人對三人信任非常,我向王匡大人提出建議,希望他疏遠三人,誰知道,卻被王匡大人說了一頓,弄不好,這兩座縣城真的有可能在這兩人手裡丟掉。”
頓了一頓道:“可惜,我們卻不能參與這兩座縣城的事情,否則定會落了這兩個小人的口實。”
杜畿笑道:“韓浩你不必擔心,我們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除掉這幾個傢伙,我們先向王匡大人提醒,要他命令三人密切注意北面的動態,這三人一定懷恨在心,向王匡大人進讒言,說我們多事,而我們則暗中出兵盯上兗州軍隊的糧食,只要高順大軍出現在新絳城又或者是皮氏的北面,我們便劫掠兗州軍的糧道。迫使兗州軍隊退兵。”
韓浩聞言大喜,忍不住讚歎道:“此計大妙,即可內除奸賊,又可外退強敵,杜畿兄真是曠世奇才。”
杜畿卻搖了搖頭道:“以我之能也不過只能退眼前之兵,而如今正是中原震盪,風雲變幻之時,即便是退了眼前之兵,我看王匡大人也是難以持久。若是可能的話,還是希望王匡將軍早日投奔到本初公那裡。”
韓浩默然半晌道:“這事情沒有辦法的,看樣子王匡大人奉有本初公的密令,才會和張揚大人在這地方停留了這許多時候。對了,本初公的外甥高幹現在就在安邑城中,也許那就是原因吧?但這就非我這受排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