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也吃了一驚,知道自己玩過了頭,連忙道:“溫侯請息怒,跟這種人實在是沒有生氣的必要,而且他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所謂‘愚者千慮,必有一得’,還是饒過他一回吧。”
呂布冷哼一聲,一下子把張遼丟在了地上,冷然道:“這一次看在家詡先生的面子上先放了你,以後說話辦事前要想清楚。”
張遼從地上爬起來,滿臉的慘白,長嘯一聲,其中有說不出的悲苦,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侯成一見張遼情緒不對勁,連忙策馬追去,生怕張遼再出什麼事情。
呂布看也不看自己那傷心欲絕的手下,對賈詡沉聲道:“文和先生,你說現在怎麼辦?”
賈詡肅容道:“我們根本不必去管兗州軍隊是否在遠處埋伏,即便是兗州軍再利害又如何?區區幾千人變不出什麼花樣來。否則樂進早就用這幾千人去攻城了。”
呂布聞言哈哈大笑道:“文和先生言之有理。”
賈詡沉聲道:“所以我們只要抓住樂進,找回聖上就夠了。現在我們馬上回長安覆命便是。”
呂布卻悶悶不樂道:“可是王允大人那裡實在不好交代。”
賈詡森然冷笑道:“溫侯怕什麼?這事情完全可以推到張任的身上,反正張任是不敢回長安的,那就更沒有辦法來長安反駁了,就像是溫侯手中的這顆人頭,死無對證!”
呂布心悅誠服道:“文和先生果然高明。”
賈詡和張繡對視一眼,和呂布一切哈哈大笑起來,不過卻是因為不同的目的。
賈詡說得對,有許多事情的確是死無對證。
夕陽漸漸落了下去,夜色降臨,那黑色與賈詡完全地融為一體,再難分彼此……
此時,已經成為了天下諸侯焦點的徐濟正伏在馬背上亡命而逃,而他身後就是身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