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漸漸緩過體力的于禁咬牙切齒道:“日後定要將劉焉和張任碎屍萬段!”
賈詡點頭道:“于禁將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後攻破益州,還怕日後沒有機會嗎?”
頓了一頓,賈詡又道:“更何況王允的動向豈能無人監視?有我這個內應,日後徐濟大人對長安展開行動不是也容易得多嗎?”
典韋點頭稱是。
賈詡又笑道:“當然這也是為了少將軍著想,現在張濟大人還在長安,少將軍豈可輕言離去?”
典韋一拍腦袋,對張繡歉意道:“典韋糊塗,忘了這件事情,還請將軍原諒。”
張繡笑道:“你我還用說這等話來?”
旋即站起身來對賈詡道:“文和先生。我現在就出去準備,把徐榮的頭割下來帶回去。也好給王允一個交代。”
賈詡點了點頭,張繡轉身便去了。
賈詡此時也站起身來。來到于禁的身邊,對於禁笑道:“于禁將軍可否把身上這身血衣脫下來。”
于禁一愣,馬上明白賈詡的意思,連忙開始去脫身上的衣服。
樂義悄悄地對典韋低聲道:“君卿,文和先生為何要文則脫衣服啊?”
典韋看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就不能動一動腦筋?文則是向我們這面逃跑的,師兄帶了這麼多人來追殺徐榮,又怎可能撞不見文則呢?現在要文則的血衣是為了掩飾文則沒有死的真相。”
樂義恍然大悟。
不多時,于禁已經脫了個精光,不知怎的。在賈詡這當世首屈一指的大智者冰冷的目光的注視下,他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賈詡拿起于禁的血衣,絲毫也不在意那上面的血腥味,轉過身來對典韋淡然道:“典韋將軍,今日一別,你我各奔東西,也不知道要幾年才會和將軍再次見面,將軍保重了!”
不過短短的時間,典韋就開始對這賈詡戀戀不捨起來。因為他在賈詡的身上看到的是一個不遜於郭嘉、卻又截然不同的完美智者的氣質。正像徐濟之前與他說的那樣,這為賈詡同樣是一個深藏不漏的智者,絕對不能得罪。
此時見賈詡馬上就要出發了,也不由得有些傷感。對賈詡道:“希望先生在長安城旗開得勝,馬到成功。對了,賈詡先生還是向郭嘉先生那樣叫我作君卿吧!”
典韋透過這番話巧妙地表達了自己對賈詡那種如同對郭嘉一般的敬意。
賈詡一愕。旋即深深的看了典韋一眼,點了點頭道:“希望君卿百戰百勝。名揚天下,對了。日後代我向徐濟大人問好。”
典韋點頭,想起一事,問道:“對了,先生,為何你到現在還稱呼主上為徐濟大人呢?”
賈詡哈哈一笑道:“君卿,我賈詡可不是自作多情之人,徐濟大人能否看得上我還是一回事情,等到徐濟大人親口答應接受我加入兗州軍再說吧。”
言罷哈哈大笑,抱著于禁的血衣,掀開門簾。揚長而去。背影之中說不出的瀟灑和灑脫。
只留下典韋等三人呆立在那裡,深深沉思。
好半天,典韋才長長吐出口氣來道:“賈詡其人,果如主公所說那般高深莫測,行事出人意表,其人其謀,可敬可畏。”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
長安城外,張遼軍在打掃戰場。
呂布端坐在赤兔馬上,侯成和張遼陪伴在一邊。
此時,徐濟帶來的二百幽影精銳已經全部戰死沙場。
但是他們卻留下了十數倍於己的敵人屍體。
張遼的軍隊損失了將軍三千人,這還不算幽影精銳一開始殺死的張任的軍隊計程車兵。
沒有人投降,完全的血戰到底。
看著一具具被搬起的幽影精銳的屍體,呂布的眼中閃動著敬佩的神色,驀地長嘆一聲道:“難過兗州軍會無敵於天下,沒有想到二百個小小計程車兵都是如此的豪勇蓋世,可惜此間無酒,否則我呂布定要敬他們一杯!”
侯成看了看自己身邊這如同天神般的主帥,心中對著幽影精銳暗歎:你們丟到了生命,但是卻贏得了呂布這戰神的尊敬,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張遼皺了皺眉,他生性冷靜,沒有時間感慨,他所在乎的乃是一場戰爭的輸贏,敵人固然值得尊敬,但是己方的傷亡卻更令他心痛。更何況現在徐濟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漢獻帝有沒有被找回來。眼前的勝利並不是真正的勝利。
想到這裡,張遼忍不住從馬上前道:“溫侯,兗州軍固然值得敬佩,不過日後對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