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先了向張繡說明自己是如何從李傕郭汜處跑出來的。
然後張繡提出自己心中的疑問,不明白為何典韋的武功有些矛盾之處,最關鍵處是為何典韋可以輕易的破解他的“百鳥朝鳳”槍法,典韋沒有半點隱瞞,便把自己的身世和自創一套武功的事情說了個明白。
張繡這才恍然大悟。
經過這一番的解釋,雙方的關係更加的親密起來,說起話了也少了很多的拘謹。
典韋這才開始簡明扼要的把徐濟此行的目的說了一遍,當聽到徐濟要帶走漢獻帝的目的後,賈詡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顯然對徐濟這麼幹早已經料中,但是當聽到劉備和光武遺命的事情後,賈詡的臉色卻開始凝重起來,尤其是聽到了張任的種種表現後,賈詡終於忍不住色變道:“典韋將軍,你最好馬上派人向西回長安,看看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典韋發現賈詡臉色難看極了,不由得皺眉道:“文和先生,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賈詡臉色陰晴不定道:“在半道上襲擊各地使者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張任!”
典韋愕然道:“文和先生何出此言?”
賈詡冷哼道:“這事情顯而易見,光武遺命乃是劉氏宗親中有野心的人謀奪皇位的最好藉口。不知典韋將軍以為然否?”
典韋跟隨徐濟已久,自然也是一點就透的人物,想了想後。不由得駭然道:“先生言之有理,這事情的確有可能是張任乾的。因為承認了當今聖上的地位對於劉焉來說實在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所以半路截殺各地使者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賈詡冷哼道:“那是次要的,因為當今皇上被人承認地位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我現在在擔心張任已經知道劉備要營救皇上的事情……”
典韋立時色變,不由得站起身來,急道:“先生說的大有可能,若是張任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在劉備回幽州的旅途中截殺皇上和劉備的。”
樂義看著變得焦急的兩人,不明所以道:“張任有那麼大的膽子嗎?”
典韋冷哼一聲道:“有何不敢?冒充幷州軍就可掩飾他的身份,最關鍵的地方是在聖上被殺死後,張任完全可以把責任推卸到劉備的身上,反正死無對證。只要聖上一死。劉焉就有了當皇帝的藉口,有如此巨大的利益,當然值得他去鋌而走險了。”
賈詡沉聲道:“現在徐濟大人從劉備的手中劫走了皇帝,若是被張任在半道上截住的話,那就大事不妙了。”
張繡皺眉道:“文和是否有一點駭人聽聞了,徐濟身邊還有陳到呢,這傢伙可稱得上是兗州戰神了,縱觀天下間,除了呂布呂奉先之外誰可擋住陳到的腳步?”
賈詡嘆道:“我就是在怕此點。”
張繡一下子就明白了。身軀一震道:“對啊,長安城內一旦發現皇上消失豈有不派人出來追擊的道理?張任手底下沒有多少人,可是若是被張任纏住,拖到呂布從身後追來的話。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話音才落,一人一掀門簾,闖了進來。
眾人待看時。卻見此人一下地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典韋仔細看時。不由得和樂義同時驚呼道:“文則!”兩人同時向前搶出。
倒在地上的正是于禁!
典韋和樂義手忙腳亂的把于禁扶了起來,見於禁滿身是血。早已經昏了過去,一看便知道出了大事,不由得驚慌失措。
還是典韋沉著冷靜,微微一驚慌後,馬上鎮靜下來,連忙高聲叫喚,命人到外面打進水來,弄醒于禁。
看著手忙腳亂的兩人,張繡皺眉看了看賈詡,卻見賈詡對著他稍一搖頭,意思是說不要著急,靜觀其變。
好半天,在典韋和樂義地連聲呼喚下,于禁才悠悠轉醒,緩緩睜開眼睛,一見典韋樂義兩人,不由得激動起來,高聲連連催促兩人趕快進兵,去營救徐濟和徐晃、文聘兩人。
典韋和樂義的臉色馬上緩和下來,只要徐濟沒有死那就比什麼都重要。
典韋和樂義的反應當然瞞不過一直在冷眼旁觀的賈詡,只見這和郭嘉可以並駕齊驅的智者眼中精光一閃,心中暗呼厲害,只典韋和樂義一個表情就可以看出來徐濟在兗州軍中有著絕對的統率力。
于禁漸漸緩下心神來,便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簡明扼要的告訴給了他們。
當聽到陳到已經身負重傷帶著徐濟不知去向的時候,典韋和樂義的神色又凝重起來,但是卻絕對沒有六神無主。
賈詡看的更是心中大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