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原本就沒想要從他的嘴裡聽到答案,看著玻璃美人自言自語道:“即便是你能尋找來千千萬萬又如何?東西再好,可惜送東西的主人卻不對,真是暴殄天物!既然寶器蒙垢。留之無用,正如佳人**。不如香消玉殞來得好。”言罷,舉起琉璃美人一下子狠狠的摔倒了地面上。登時,琉璃美人四分五裂,那琉璃碎裂的碴子在袁熙的驚呼聲中四散飛揚。
袁熙一下子失掉了身上所有的力氣,失神地看著地面上的碎片。他哪裡看不出甄宓的意思,這已經是不留半點情面了。甄宓卻看也不看他,而是走到辛毗的身邊,對辛毗嬌笑道:“辛毗先生辛苦了,這半年來辛毗先生為我甄氏家族出力甚多,我甄氏家族卻無以為報。時間匆忙,甄宓一時間也準備不出什麼禮物來為辛毗先生以壯行色,唯有在此祝辛毗先生一路順風了。”
辛毗一聽甄宓叫破了自己的名字,渾身一顫,才知道自己的身份原來對方早已經知道。
甄宓欣賞著辛毗臉上面若死灰的表情道:“對了,郭嘉先生要我謝謝你,你的那一針扎得深淺適度,令他舒服無比呢!”
辛毗這才想起自己的這個引以為榮的“光榮事蹟”,神情大變。完全崩潰下來,他當然瞬間就知道自己必然是九死一生,可是甄密的話令他一下子想起自己連累了整個兒辛氏家族:行刺郭嘉!這個罪名實在是太重了,雖然他到現在還不明白郭嘉被針紮了一下為何會沒有死。可是自己行刺郭嘉這麼隱秘的事情都已經被對方知道。那麼辛氏家族向袁紹投誠的事情一定瞞不住了。
想到這裡,辛毗嘴唇哆嗦道:“我辛毗一人做事一人當,與辛氏家族無關。若是辛氏家族做出什麼事情來……”
“若是辛氏家族做出什麼事情來,那也是受人要挾。”甄宓介面道。
辛毗愕然的看向甄宓。甄宓笑道:“郭嘉先生沒有死,辛氏家族為什麼要向袁紹屈服呢?”
袁熙和辛毗這才明白原來這事情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圈套。儘管自己還有許多未明白的地方。
而甄宓則對辛毗解釋道:“辛毗先生放心吧。令兄辛評現在應該已經把田豐等人請出沮授的府邸了吧?”辛毗呆呆看著甄宓的動人笑容,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而此時的沮授府邸之中。
此刻,田豐等人正坐在沮授府邸的大廳中焦急地等待,沮授見老朋友田豐焦急興奮地在哪裡搓著自己的雙手,便微笑道:“元皓莫要著急,一切盡在我們的掌握中。我們就靜等勝利的訊息吧。”
田豐卻道:“別的事情我不擔心,只是二公子那裡不要出什麼問題就好。”袁熙是什麼貨色田豐最清楚不過了。
郭圖當然也很清楚袁熙這小子美色當前便忘了老爹姓的德行,口中卻冷冷道:“元皓慎言,二公子的是非也是你能議論的嗎?”
田豐冷哼一聲,才要說話,沮授卻搶先截道:“有高覽將軍和辛毗在,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顯然不想聽見兩人爭吵。
郭圖看了沮授一眼,才要說話,卻聽見一聲巨響,大廳的門被人硬生生的從外面推到,那大門狠狠的砸在地上,激起了許多的塵土在空氣中四散飛揚。沮授三人愕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三人的錯愕中,辛評帶著自己的族兵闖了進來,冷冷地看著三人,就是眼前的這三人利用了自己的弟弟,更差一點把辛氏家族推到萬劫不復的火坑裡,由此可知辛評心中的仇恨有多麼的強烈。
田豐三人見辛評這副模樣,就知道事情不對頭,卻又不知道哪裡不對,三人互望一眼,田豐緩緩開口道:“辛評大人,你不在外面把守好門戶,闖進來幹什麼呢?”辛評冷笑道:“當然是來帶三位先生走了。”
田豐三人聞言心中一沉,郭圖故作不解道:“辛評大人這是何意?你應該知道現在我們除了本初公外誰也不見,只是不知道辛評大人要我們去見誰呢?”辛評淡淡道:“當然是你們欲除之而後快的郭嘉郭奉孝。”
辛評此語一出,三人登時臉色大變,沮授唯恐自己沒有聽清楚,詢問道:“辛大人說得是誰?郭嘉郭奉孝?”
辛評覽的和他們廢話,一擺手,身後湧出十多個如狼似虎的族兵。直接就把三人綁縛起來,辛評看著毫不掙扎的三人冷笑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郭嘉先生。哼,郭圖郭公則的毒針。還有田豐田元皓對我辛氏家族的要挾,當然亦少不了沮授先生在韓馥面前的蠱惑之言。”
田豐三人到此時哪還聽不出辛評的意思,這才知道自己一眾人居然上了郭嘉的惡當,心中無不泛出寒意,不明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