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都和郭嘉遇刺身亡有關,看樣子每個人都在為自己和鄴城的命運擔心著,畢竟如今不知何在的駙馬大人實在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而陳到此時已經化過妝了。由於外形的原因,此時的陳到換了一身文士的長衣,倒也十分儒雅。看起來似模似樣的。
前面的那個人顯然經過高人指點,在走路的過程中一直不斷地變換自己的方位。顯然是在防備別人的跟蹤,弄得陳到頗感心頭火起。萬般無奈唯有見招拆招的應付著,不過這人顯然不是反偵查的專業人士,許多的方法在他那裡施展開來都是似是而非,倒也剩了陳到不少的力氣。
終於,那人七拐八拐地來到了一條衚衕中,左右看看無人,才一把推開看樣子早已經為他準備好的虛掩的門,一閃身便進去了。
陳到冷笑,先到這府邸的前面,一抬頭,只見上面寫著兩個大字:沮府。
果然不出郭嘉所料,竟然真是沮授在搗亂!
而陳到則尋了個角落一個縱身爬上了屋簷,沮授的府邸並不大,從院落的規模和修飾就可看出沮授很不喜歡奢華的生活,所以天色已晚而翻牆而入的陳到輕易地就找到了在沮授府中通向四面的交通要道,在一束花叢中隱身下來,根據剛才那人進入沮府的方位和那人的腳步速度,陳到便知道自己在這一定可以撞見他。
果然,不多時,自己跟蹤的那人便跟隨著一個家丁模樣的人從西面匆匆而過,看樣子非常的著急。陳到見這兩人直奔東面一座外觀古樸雅緻、窗內已經燃起蠟燭的小屋而去,便躡手躡腳地在後面跟從。此時天已昏暗,脫去白色外衣、露出緊身夜行衣的陳到自然也不虞被人發現。
那小屋並不高,而且這小屋有一面緊挨著一塊巨大的山石,小屋的屋頂有一部分便沿著這塊山石的底部依勢而建,故此,當陳到翻過房頂將身子伏下去趴在屋頂的時候,沒有人可以注意到在屋頂上還有一個人在。陳到隨手從懷中拿出從張固那裡拿來幽影探子必備的聽筒,找到自山石和屋頂相接處一處比較薄的地方作為竊聽的方位,待一切都弄好後,陳到便把自己的耳朵靠了上去,聚精會神聆聽,登時,下面的聲音傳了上來。
正在說話的正是陳到跟蹤的那個人,只聽他說道:“我按照沮授先生的吩咐在郭嘉住的小園外觀察了好久,不過看樣子那個郭嘉真的死了。因為那個陳到整個人完全變了,差點便要拔劍砍人,他根本不讓別人靠近那個小屋,那雙血紅的眼睛一瞪把韓馥那老兒都給嚇退了。”
下面一陣沉默,半晌,下面一把尖刻的男聲很不舒服的傳了上來道:“郭嘉有沒有死現在還很難說,畢竟郭嘉早年號稱‘神童’,後來更是徐濟麾下第一軍師,必然是詭計多端,誰知道他是不是假死?派去行刺郭嘉的人只是遠遠看見郭嘉胸前冒血,便倉皇而逃,誰知道這個郭嘉是不是當場斃命呢?也許是他故佈疑陣也說不定。”
“公則說的有理,不過我卻以為郭嘉一定沒有死。”這聲音一傳出,陳到立時嚇了一跳,馬上揭開屋頂的瓦片。只見說話的人一箇中年文士,陳到於張固那裡看到過此人的畫像。此人乃是袁紹手下的軍師田豐,而那一聲“公則”則是在表明剛才那把尖刻的男聲乃是袁紹的另外一名軍師郭圖。在諸侯會盟時,這個田豐屢屢衝撞袁紹,令袁紹十分惱火,不過也正因為如此,陳到才會對這個田豐記憶深刻,田豐才一出聲便被陳到聽了出來,相反郭圖在諸侯會盟的時候一直沉默寡言,所以陳到就對郭圖的聲音十分陌生,要不是經常聽郭嘉在平日裡對袁紹這個徐濟現在最主要的敵人及手下進行評論。他也不會知道公則乃是郭圖的字。
郭圖聞聽田豐此言,冷哼一聲道:“元皓何以如此肯定?”聽得陳到在屋頂暗歎一聲,都到何時了,這個郭圖還在和田豐針尖對麥芒,雖然他早就從郭嘉那裡聽說了田豐和郭圖不合的事情,但是現在袁紹因為被徐濟算計而導致元氣大傷,正應該是同舟共濟的時候,誰知這個郭圖居然還是如此心胸狹窄,不能容物。嫉賢妒能。這種貌合神離的合作團體怎可能是自家主公的對手呢?陳到的心中忍不住泛起輕視之意。
這時,一個聲音傳了上來,一聽便是沮授:“公則稍安勿躁,這事情元皓說得有道理。因為到則注現在離開甄府為止,甄氏家族還沒有任何的反應,莫忘記甄氏家族和徐濟那小子是什麼關係。沒理由青州第一軍師死了,甄氏家族沒有半點反應。這絕對不正常,所以元皓說郭嘉很有可能沒死這是很有道理的。”陳到在上面聽得這番入情入理的話不由得心生佩服。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這田豐和沮授分析的跟郭嘉的猜想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