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甄宓就這麼令大名鼎鼎的駙馬爺如此的不屑一顧嗎?難說你家駙馬不會想著將我娶作偏房。不行,你定要跟人家說清楚才行。”言罷對郭嘉一陣大發嬌嗔。
郭嘉被甄宓這一陣撒嬌弄得十分頭痛。同時心中懍然,早就知道這個貌似天真的甄宓心機深沉。連大人都自愧弗如,剛才甄宓的這番話表面上看似乎是為徐濟不會娶她心存不忿,但其實是在換一個角度向郭嘉試探徐濟不娶自己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畢竟徐濟在佔領冀州後不和甄氏家族聯姻實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這事情說出去只怕誰都不會相信的,所以甄宓根本就不相信人世間會有這樣子的好事。
想到這裡,郭嘉微笑著對張夫人和甄宓道:“甄宓小姐多心了,我家主公豈是貪圖美色之人?我家主公看中的乃是夫人和小姐的本領,所以才會和夫人合作的。對我家主公來說,若是不和甄氏家族聯姻的話,對我家主公的大業反而更加有力。夫人難道不知道我家主公最厭煩的就是聯姻之事?”
張夫人點頭表示知道,笑著對郭嘉道:“奴家略有耳聞,所以才會相信先生今日說的話可以說到做到。尤其是看在駙馬大人的身份和地位,奴家就更相信了。”這話說的還算是隱晦,郭嘉暗讚一聲,看樣子這個張夫人對徐濟在圉縣和襄邑對世族的一番作為是下過一番功夫去研究,並且已經隱約地看出徐濟對世家大族的排斥。更看出了徐濟的本質其實是在打壓世家大族,這事情對於其他的世家大族是壞事,但是對於甄氏家族而言則恰恰相反。因為聯姻對於甄氏家族這等在學術上毫無聲望的豪富之家來說就意味著被吞併,而甄氏家族本身和其他豪門相比也有很大的不同。甄氏家族的產業大多數以商業活動為主,雖然甄氏家族乃是冀州糧食的掌控者,但是甄氏家族並不是十分的依賴田地。所以這就和急於在世家大族的手中多的田地的徐濟有合作空間,正如徐濟給郭嘉的信中寫道的那樣。到必要時,他完全可以許給甄氏家族商業上的好處作為剝奪了甄氏家族土地的補償。郭嘉看後心中不住地叫妙。同時心中知道,這主意雖妙,但只怕也是徐濟不得已而為之,如今徐濟的麻煩已經很大這些許利益捨棄也就捨棄了,郭嘉此時只是隱約地從徐濟的對策中察覺到,要爭奪天下,不一定要靠武力和謀略,用經濟同樣可以。
想到這裡,郭嘉笑著對張夫人說道:“夫人明鑑。”然後轉過頭來對甄宓笑道:“甄宓小姐的心意我明白,不過小姐還是放心好了。”
郭嘉話說到這個份上,甄宓自然不好說什麼。郭嘉卻面容一整道:“既然如此,我郭嘉也不用對付任何小姐有任何的隱瞞,冀州這塊四爭之地我家主公是志在必得,而且為期不遠,但我家主公卻不希望透過武力的手段,所以郭嘉今天才會出此下策,目的就是要令冀州人心渙散,這樣才可從中獲取漁翁之利。”張夫人點頭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今天從金鄉押回冀州的內鬼麴義也是這個計劃的一部分吧?”
郭嘉苦笑道:“什麼都瞞不過夫人,不過郭嘉今天裝死卻有另外一個原因。”旋即把自己和陳到分析的可能性說了一遍,最後總結道:“在郭某看來,這事情只有袁紹的人才會做得出,一旦徐濟與冀州關係緊張,袁紹就會有機可乘。郭嘉現在就是要製造一種假象,即是我郭嘉已死,我家主公與韓馥大人關係破裂,然後伺機引出在冀州袁紹的人,這樣我家主公就會有討伐袁紹的藉口,郭嘉這麼說,夫人滿意了嗎?”
張夫人笑著說:“奴家當然滿意,不過只怕駙馬大人會更滿意的,一旦袁紹在冀州的人被抓住,那麼駙馬大人恐怕就會出兵冀州和兗州,豈不美哉?”郭嘉聞言尷尬的一笑,知道自己的心意對方已經完全的知曉。不過郭嘉卻沒有半點的害怕,因為現在甄氏家族已經沒有退路。
經過這一番交談。兩者間的關係更是大大的親密起來,郭嘉向張夫人笑道:“對了。夫人,從明天開始起,夫人最好在甄氏府邸為郭某擺起靈堂,請來些法師,為郭某的‘大日子’禱告一番,哎,免得日後郭某入土為安之時想看都看不見這番熱鬧了。”言罷不斷搖頭唏噓。
兩女看著郭嘉這模樣,不由得嬌笑起來,她們當然知道郭嘉要他們這麼做是為了掩人耳目。若是郭嘉身死,甄氏家族沒有一點的反應和表示,那才是奇哉怪也,畢竟甄氏家族和徐濟之間商業上的合作已經是有目共睹的事情,若是甄氏家族毫無反應,那就只能證明一件事情:郭嘉裝死。
鄴城的街道上,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街上卻依舊人來人往不斷,顯然是大都市的規模。不過此時街上的人都在議論紛紛,那內容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