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自是最好。若是郭嘉沒有死只是在裝死的話,被這毒針刺一下。郭嘉立時就會死亡,而且從外表上看。完全看不出被針刺的人乃是毒發身亡,哼,我要徐濟啞子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把郭嘉的假死變成真亡,最後只得遷怒於韓馥的身上,屆時徐濟與韓馥交惡,一場大戰當然在所難免,本初公就有機可乘。若是韓馥真得罪了徐濟,在中原大地上只怕是沒有人可以更不會有人願意幫他,所以到最後,求告無門的韓馥還得來求本初公入軍冀州,一旦本初公手握冀州,到時看沒有在鄴城攪局的郭嘉之後那徐濟又有何可怕之處?”
被陳到跟蹤的那人介面道:“問題的關鍵在於徐濟如何會把怒火完全地發洩到韓馥的身上。”沮授則笑道:“則注,依我看這問題不大,畢竟射殺郭嘉用的弩箭乃是冀州軍中特製的,而弩箭現在在冀州完全歸趙浮、程渙兩人管理,沒有了兩個人的同意,弩箭是完全無法外洩,這兩人乃是耿武關純的死黨,現在郭嘉遇刺,兩人說都說不清楚,而這本身就是一個挑撥徐濟和韓馥關係的絕好藉口。”眾人稱是。
待沮授說完之後郭圖再次冷然道:“若是有可能的話,我們還可以順便整治一下甄氏家族,哼!居然不給本初公面子,當眾嘲笑袁熙公子,而且還公然與本初公對抗,玩扮強盜搶劫糧食的把戲,真是不知死活!”
沮授聞言也開口道:“只要徐濟開始對付韓馥,這盤棋我們便算是贏了。到時候甄氏家族還不得看本初公的臉色做人?”眾人聞言皆是大笑。
而此時在房上的偷聽的陳到卻是聽得目瞪口呆,後背上全是冷汗,連夜行衣都已經溼透,被風一吹,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汗水淋漓。屋中的這些人果如郭嘉所說,沒有一個是易與之輩,尤其是田豐、郭圖和沮授所出的計策均是毒辣非常,饒是陳到也是才智過人之輩,但一時半會卻也不知道怎樣才能化解。
又聽了半晌,陳到除了知道自己跟蹤的人乃是辛評的弟弟辛毗、他兄弟兩人失和外,便再也沒有什麼值得參考的訊息,連忙悄悄地從沮授府中偷偷跳出,直奔甄氏府邸去也。現在他必須將自己得到的這些情況告知郭嘉以做出應對,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月上三更,甄府郭嘉的小屋中,張夫人母女兩人當然早就走了,此時屋中坐著郭嘉、張固和陳到三人,郭嘉和張固一起聽著陳到的偵察所得。而荀攸早在鄴城城門關閉之前就離開了,他也著急著將鄴城的具體情況回報給徐濟知曉。
當郭嘉在聽完陳到一點都沒有省略的彙報後,眼中精光閃爍,笑道:“不愧是主公麾下第一將。叔至你做得好,沒想到事情竟然可以進展得這麼快。”
陳到聞言一愕。沒想到郭嘉不僅沒有因為眼前的形勢而感到頭痛,反而這麼樂在其中。不過已經對郭嘉性格非常瞭解的陳到也很快反應過來,顯然是眼前這智計過人的駙馬帳下第一軍師已經想到了對策。不由得和早已經安排荀攸出城處回來、又得到樊濤派人送來的假死之法的張固一起期待地望著郭嘉。
郭嘉見二人都看著自己,淡然一笑,眼中神光閃過,沉聲道:“我們將計就計,就先從這個辛毗下手!”
看到眼前的兩人露出一臉的疑惑之色,郭嘉便眯起明亮的眼睛,蒼白的臉在燈光的掩映下勾勒出了濃墨重彩也似的凝重。緩緩開口解釋道:“這個辛毗的確是個狠辣的腳色,居然隱姓埋名這麼長時間潛伏在甄氏家族內部而不被發現。不過你們猜猜辛毗這麼為袁紹出力,辛氏家族到底知不知道?”
陳到聞言皺著眉頭道:“我看辛毗這麼做根本就是揹著整個辛氏家族,否則今天在場的人中一定會有辛評。若是從家族地位上考慮,辛毗根本沒有辦法和辛評相提並論。即便辛氏家族仍在支援袁紹,那也輪不到辛毗說話。”
郭嘉聽到陳到的回答之後也微笑說道:“叔至你的思維越發縝密了,依我看來,這個辛毗完全是被田豐等人利用了。一旦辛毗幫助袁紹的事情被發現,那麼辛氏家族沒有別的出路,只有全力支援袁紹。換個說法。這個蠢材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但此時在座的張固卻依舊不明所以,他疑惑的問道道:“辛毗幫助袁紹乃是他一個人的行為,與整個辛氏家族何干?辛氏家族完全可以捨棄辛毗的。”
陳到看了張固一眼淡然解釋道:“禍不及他人乃是主公的做法,可是別的地方與主公治下不同。一人犯錯,很有可能整個宗族會被連根拔起,辛氏家族又不知道主公的規矩。若是被他們知道辛毗依然幫助袁紹的事情,只怕立刻會逼迫辛氏家族再一次投向袁紹。”
張固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