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波才手下計程車兵一個個轉身如陀螺,手中的斬馬刀更是遠戰進攻無所不能,長兵器不及他靈活,短兵器又沒有他的銳利和順手,再加上波才士兵的傑出身手,那一把把雪白鋒利的斬馬刀輕易的割入了丹陽兵的身體。丹陽兵無不血濺當場,慘叫身亡。
更有管亥這猛男,一陣狂猛的攻擊,殺得負隅頑抗的丹陽兵叫苦不迭,紛紛跪地投降。當然更多的人是向回逃跑,到蕭縣去報信了。
管亥懶得追殺他們,畢竟在九里山,還有徐濟等著他們。
與此同時,波才等人已經從船上下來,帶領著大軍施施然整齊的排列在河邊。
臧霸看了看正在不遠處廝殺的管亥,對波才笑道:“管將軍這回想必是心情舒暢了,這可真是大開殺戒了!”
波才點了點頭,說話間。管亥已經帶領著麾下士卒,押著不少的俘虜回到了河邊。
波才對管亥呵呵笑道:“管將軍。你可撞見陳紀?”
管亥把自己手中的人頭往地上一撇,聲如奔雷道:“這個當然!”
波才等人大喜。同是心中充滿了對袁術的輕視:這個陳紀不管怎麼說也是袁術派出來的七路大軍的一支。怎麼這般容易主將便死於非命?有點像過家家這種小孩子的把戲。由此觀之,這個袁術簡直就是不堪一擊,袁紹已經很不像樣子了,但是至少還有點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來,現在這位袁公路竟然遠遠不如他的哥哥,那還怎麼陪兗州軍玩兒啊?
波才苦笑道:“我現在算是明白主公為何這麼‘重視’袁術了,那不是因為袁術很強,而是因為袁術太弱,主公故意用河東的于禁大軍吸引袁術的視線。那不是因為主公怕袁術的兵力太集中我們消滅不了,而是怕我們一下子把袁術給吃掉了。”
臧霸也苦笑道:“是啊,要是袁術被我們一下子打垮了,袁術和袁紹這兩兄弟還內訌什麼啊?”
波才點了點頭道:“現在我算是徹底明白主公為何如此大費周章了,原來主公的目標根本就不是袁術和袁紹。”
眾人除了臧霸能夠明白波才的意思外,其他人都不明所以的看著波才,等著波才的解釋。
波才笑道:“主公這一戰,乃是針對世家大族進行的,主公故意縱容袁術把甄宓從冀州劫走。是為了引出那些對我兗州改制不滿的世家大族;主公讓張燕假意反叛,是為了讓兗州所有支援袁術的世家大族現出原形,並且消耗他們的實力;主公要製造袁術和袁紹內訌的形勢是為了徹底削弱豫州的世家大族,以便日後坐領豫州的時候沒有那麼多的阻力。袁術和袁紹只不過是主公剿滅世家大族的工具而已。否則主公現在就不用裝作失蹤這麼長的時間了。”
眾人聞言恍然,解開了心中許久以來的疑團,自從長安之亂以來。徐濟的每一步棋都令他們看不懂,只是帶著滿腹的疑問去執行。唯有波才和臧霸才能稍微明白其中的深意。
現在經過波才這麼一說,眾人無不心懷大暢。
在一旁的管亥忍不住笑道:“這麼說。我們對付袁術還要輕一點才行呢,否則把袁術打殘了,他和袁紹就打不起來了。”
眾人大笑。
管亥這時又想起一事,對波才道:“對了,這些俘虜怎麼處置?”
管亥一句話嚇得那些俘虜一陣哆嗦,因為在袁術軍中,這些士兵經常在俘虜士兵之後聽到這種問題,而通常得到的答案是斬殺。設身處地想一想,他們當然會驚惶失措。
波才見狀,為之啼笑皆非,同時腦中生出一計,故意對這些士兵獰笑道:“那還用說嗎?這些沒有用的人當然要全部殺掉!”
波才此語一出,眾人齊齊一怔,要知道徐濟早有軍令在前嚴禁軍中不問上級就除以私行,而且兗州軍從來沒有斬殺俘虜的習慣,波才這麼說當然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管亥忍不住了,才要張嘴說話,卻被已經反應過來臧霸一下子攔住,“除非……”波才故意把聲音拉長道:“能夠為本帥做些事情。”
波才的話令這些士兵鬆了一口氣,看向可決定他們生死的兗州將領。
波才看著這些俘虜,輕聲道:“你們誰願意去為本將軍向豐縣的陳蘭通風報信?”
豐縣,城牆處。
陳蘭面沉似水,向遠方眺望,在不遠處的河邊,陳紀的軍隊正和才剛渡河兗州軍廝殺,因為隔得很遠,所以看不清具體的情況,但是從場面上看,似乎雙方旗鼓相當。
身邊的一將對陳蘭道:“將軍,我們是否應該出城和陳紀將軍夾擊兗州軍?”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