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頭大,自己雖然已經算是盡力而為但眼下的局面離他想要的一統還遠得很,何況自己的幾個對手都還隱而不發,而自己卻已經是眾矢之的了,這讓徐濟再一次提起了自己的警惕之心。
而此時高順也轉而提起了另一件事:“主公,甄氏之事,想必你也已經曉得了吧?”
徐濟聞言冷哼一聲回答道:“自然是曉得的,不過依我所見此事怕是與甄氏干係不大。誰家不出幾個不肖子孫?”
高順聞言點了點頭,徐濟當然知曉高順心中擔憂。但此時他著實沒閒心去安慰高順。
但終究這高順也是追隨自己甚久之人,徐濟也不能不理,他對高順笑道:“袁術方面的人自以為天衣無縫,可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甄宓帶到豫州去,卻懵然不知一切全在我們的掌握中,若不是我們要弄清楚在冀州內部所有潛藏的敵人,早就已經動手,哪會等上這多時候?”
高順笑道:“主公這一招十分高明,凡是袁術的人所經之處必嚴加盤查,弄得很多潛藏在我冀州為袁術效命的大人物紛紛浮出水面,因為若是沒有他們的掩護,袁術的人根本沒有辦法穿州越縣,不過他們想不到,前腳他們剛剛掩護袁術的人撤退,後腳我們兗州的幽影就到了,把他們一個個抓起來。在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離開冀州境內,到那時,就是我們動手的最好時機了。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世家大族會受到連累。”
徐濟聞言再次冷哼一聲道:“正因為如此,我才知道袁術在冀州的影響力到底有多麼巨大,這樣也好,省的這些世家大族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對我陰奉陽違,明裡笑臉相應,暗中卻在不斷地破壞我冀州內部的日常事務。我正好趁此機會將這些不知死活的傢伙一網打盡!”
高順嘆了口氣道:“這問題在兗州一樣存在,前兩天張燕就常向我抱怨,說是梁習大人在兗州的改革雖然大體上進行順利,但是始終不如在陳留的時候得心應手,尤其是主公假裝失蹤這一段時間,那些世家大族更是一個個裝傻充愣,拒不合作,雖然梁習大人按照與這些世家大族指定的協議辦事,這些世家大族卻專在細節字眼上挑毛病,弄得梁習大人肝火大冒卻又無可奈何。不過現在張燕假意謀反,這些世家大族馬上原形畢露,一個個暗中與張燕聯絡,要人給人,要糧給糧。”
徐濟聞言搖頭失笑道:“那張燕不是大發了一筆?他不會這麼傻的拒絕吧?”
高順笑道:“張燕哪裡會客氣?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是給你送禮呢?我看張燕接受的是心安理得,不過聽他手下的人說,他在接受這些東西的時候總使用眼睛盯著別人的脖子看,不知在想什麼,我後來問他,這小子卻告訴我,他在算計著這些人的腦袋還會在脖子上留多上時間。”
徐濟忍不住哈哈大笑,打趣道:“張燕這小子,強盜當得太沒有職業道德了,一般在說完‘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之後,若是對方雙手奉上錢款,就該放人一條生路,哪有劫人財又劫人命的道理?不行,待會見到他我定要教導他一下什麼叫做‘盜亦有道’。”
高順聞言爆笑,對徐濟道:“主公言之有理。若是我碰到這種強盜,那就是要錢沒有,要命更是不給了。”
徐濟沒想到高順這平常不苟言笑的人居然會冒著這麼一句來。不由得哈哈大笑。
這說話間,大帳的門簾一挑,一個敏捷如豹的身形輕盈的閃了出來。
徐濟一見大喜,連忙站起身來,迎了上去,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張燕。
張燕一見徐濟。翻身便拜,被徐濟一把攔住,徐濟看著張燕。點頭道:‘張燕你做得很好。為了我兗州,竟然讓你揹負上了叛逆的名字,待消滅掉二袁後,我便還你清白!”
張燕被說得很不好意思。老臉紅了一紅。轉過頭去向在一旁面上帶笑的高順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三人坐下,徐濟說起剛才和高順的談論,三人又笑了一番,徐濟對張燕道:“我看我們不妨在在拖上一段時間,咱們兩軍假意交戰,不分勝負,這樣一來。兗州的世家大族定會源源不斷的把他們的物資運送過來。”
張燕沉吟半晌,對徐濟道:“若是如此。最好令高順將軍先敗上幾場,這樣還可以堅定那些世家大族的決心。”
頓了一頓道:“而且因為主公在河東的大勝,現在袁術有點放緩了進入兗州的腳步,若是我們不把袁術的部隊悉數引進兗州,怎可能消滅袁術的有生力量?”
旋即又忍不住道:“主公,您在河東連番用計,幾場戰爭打得精彩極了,實在是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