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瓚點了點頭。嚴綱沉聲道:“請主公先行一步。我來斷後!”公孫瓚對嚴綱道:“嚴綱;你要小心。對方可是兗州騎兵;我軍曾在這兗州騎兵地手下吃過大虧。”
嚴綱也並非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輩他當然知道對手的可怕。
原本公孫瓚的白馬義從數量遠不止於此;但是前幾年和徐濟麾下大軍的連場大戰中;被兗州騎兵殺得丟盔卸甲;這件事情一直公孫瓚軍中的心理陰影。嚴綱此番自請斷後,簡直就是凶多吉少。
“主公放心,屬下定會小心行事。”
公孫瓚點頭,然後點燃火把帶領軍隊向西方撤退。
嚴綱此時立刻開始著手收束軍隊。開始悍不畏死地向襲擊自己的兗州軍開始反撲。前面被兗州軍殺散公孫瓚的軍隊仍然好像潮水一般從前面湧來。
嚴綱組織自己手下的軍隊開始向對面射擊弓箭。
不分敵我,無差別射擊!
原本一直在逃亡的公孫瓚計程車兵突然發現自己的前面也是一片死地,登時亂作一團,開始四散奔逃。相互踩踏。一旦局面不受控制,對兗州軍同樣起到阻礙的作用。
嚴綱地心中卻沒有半點歡喜之情,不說這種作為究竟對兗州軍隊有多少阻礙作用,只說一件事。畢竟這些士兵都是自己人。
回過頭看看。嚴綱發現公孫瓚的軍隊已經越來越遠,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在草原上,一旦戰馬奔騰起來,要追上就很難。兗州的戰馬都是遼東大馬。但是素質也就在公孫瓚的戰馬地伯仲間。一旦跑遠。想追都追不上。
而且他見過兗州騎兵,清一色的重騎兵,在負重上就吃了虧。長途追擊只會對兗州軍的戰馬不利。
據他所知。兗州騎兵雖然厲害,但是多年以來一直沒有超過五萬人,畢竟打造這種程度的兗州騎兵已經不再簡簡單單是錢財的事情了。根據情報,徐濟此來幽州,所帶地兗州騎兵只有一萬人,剩下的是五千步兵。
所以,只要公孫瓚和自己的兩個弟弟公孫越與公孫範相會,那麼憑藉兵力的優勢,也可以站住腳跟。
自己要做的就是儘量拖延時間,即便他可能會在徐濟手裡丟掉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正思索間,兗州騎兵已經殺到。這時,嚴綱的弓箭兵馬上收起了弓箭,因為根據經驗,他們知道兗州騎兵的鎧甲十分優良,自己手的地弓箭對其傷害不大,而且現在兗州騎兵已經來到了近前,再用弓箭射擊已經沒有意義了。
故此,嚴綱計程車兵收起了弓弩,拿起刀槍,準備衝擊。
對面的兗州騎兵被裹在厚厚的鎧甲之中,好像一具具沒有生靈的惡魔,全身上下散發著死亡的氣息。這支兗州騎兵在陳到一手訓練出來之後又跟隨高順轉戰南北多年;早已經是身經百戰之人;作為職業軍人;早已經漠視了生死;甚至以宰殺敵人為最高快樂。
戰爭;在他們的眼裡已經變成了好像家常便飯一樣可以等閒視之;所以;他們給敵人造成的心理壓力可想而知。
他們可以讓人產生一種飛蛾撲火的絕望感;任何人看了他們都會被震撼得熱血沸騰;想要和他們廝殺一番;雖然明知心死;但是卻希望在人生的最後關頭轟轟烈烈一把。看著兗州軍的漸漸接近,嚴綱手下計程車兵一個個躍躍欲試,雖然他們自己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衝擊很有可能是以卵擊石。
是以,在兩軍未接觸的空白地點形成了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詭異的壓抑感。
但嚴綱麾下計程車卒顯然是受不了這支騎軍的壓力,他們終於再也忍不住了,“殺——!”嚴綱也看出自己麾下士卒壓力甚大於是也便暴喝一聲,率先衝上前去。身邊的親隨緊隨其後。
兩隻騎兵驚濤駭浪般的撞擊在了一起。嚴綱迎頭便撞見了一身玄甲的徐濟。
“來者何人?”嚴綱喝道。
回答他的是漫天的槍雨,好像紛紛揚揚地鵝毛大雪,在強勁朔風的吹拂下向嚴綱襲來。
嚴綱的呼吸立時停頓。只覺自己眼前一片銀白。在下一刻,嚴綱只覺得自己兩隻手腕不分先後的一亮。全身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武器已經脫手。
隨後。整個人騰雲駕霧而起,在恍惚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眼前金星直冒。
“綁起來!”一聲清越的聲音傳來。嚴綱才要掙扎,卻被死死按住。而後便被兗州軍抓了起來。
“你到底是誰!?”嚴綱看向這個和自己才交手了一個回合就拿下自己的對手,驚疑不定的問。
“徐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