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孃家的事兒,村裡或多或少傳了些,她害死自己大哥侄兒被孃家掃地出門的事兒可以說是人盡皆知,現在宋氏這麼說無非就是要踩一腳田氏的痛處。
王靜怡朝徐茂青使了個眼色,兩人悄無聲息的退離了戰場,任身後兩人吵得熱火朝天。
走在路上時,王靜怡才發現問題來了,她根本就不知道王家在哪個方向?看了看牽著她的徐茂青,王靜怡盤了下耳後的碎髮,漫不經心道“年都過了雪怎麼還這麼厚?二郎,要不你走前面?路這麼窄,小心咱兩摔個狗□□。”
徐茂青沒有多想,大步走在了前面,不時叮囑王靜怡小心點,踩著他的印子來。
儘管寒風簌簌,王靜怡心裡卻暖暖的,嘴角揚起的弧度沒有消失過。想到她有事瞞著徐茂青,心裡微微過意不去,扯了扯那人後背的衣角,她小聲道“二郎,我有事兒沒和你說,說了你可不能怪我!”
徐茂青回望他家媳婦一眼,見其鼻子凍得通紅,雙眼溼潤的等著他回覆,此刻他心都化了怎麼會怪她?握住王靜怡的手,示意她說。
“還記得上次咱去後山找的筍子不?”
見徐茂青點頭,她接著道“那筍子是我無意間挖到的,剛好貨郎路過說大冬天的有竹筍吃,拿到鎮上得賣多少錢?”頓了頓,她放慢了語速,“我想著筍子家裡留一點就行,平日裡挖的就都讓貨郎拿去賣了!”
“我媳婦真是聰明,貨郎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知道什麼東西值錢,你賺到了!”
她想說的不是這個吧?
第一次回門
徐茂青微微側身,聽他家媳婦說著屋裡有銀子的事兒,若是以前,他定會幸災樂禍嘲諷這就是趙氏找的不要錢的媳婦,但現在他心存感激,慶幸趙氏當初的逼迫外,心裡躥動十幾年的火苗已經熄了,他現在喜歡的人只有他媳婦,要過一輩子的人。想到此,他眼角上揚,看到那一閃一閃的髮髻,是他離開城裡時無意間發現的,小小的蓮花頂尖而立,一看他就覺得適合他媳婦,現在一瞧可不就剛剛好?
聽完屋裡存了幾百文錢後,徐茂青眉毛微微動了動,他對他媳婦的小聰明喜聞樂見,怎會責怪。一個弱女子都有本事兒存這麼多錢,更何況他這個大老爺們?見王靜怡的嘴巴仍一翕一合,小心翼翼眨眼看著腳尖生怕自己誤會的模樣,他心裡一暖,伸手摟住對方腰身,使兩人視線平行,“媳婦,家裡的銀子都歸你管,不用告訴我有多少!你自己掙的自己存著,想買啥就買啥。。。。。。”說到這裡他臉上有些尷尬,“不過得等分家後了!”
王靜怡一聽,笑了笑,她就知道上天讓她二十幾年沒談過戀愛,一賞肯定
此刻哪裡還記得當初捂著銀子一直不肯說的原因了。
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說的人多半是徐茂青,講得是他小時候的事兒,王靜怡不知道原來這裡的小孩子也是有精彩童年的,春天挖野菜,夏天捉知了下河游泳,秋天採蘆葦,冬天堆雪人。好吧,現代農村的小孩的童年貌似也是這樣的,她在電視裡見過。
漸漸,視野由寬變窄,她的雙眼聚集到那光禿禿的小路上,不同於腳下路的平坦,那路孤立的搭在河上,之所以說下邊的是河,她還是從那被鑿開的洞發現的。頓時身子一輕,嚇得她一聲尖叫,“二郎,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媳婦別動,這橋積了雪又是木頭搭的,小心滑下去!”徐茂青把人往上提了提,全神貫注一步一步往前,嚇得王靜怡屏氣凝神不敢多說,怕分散了徐茂青的注意力。
直到重新踩上厚實的土壤,王靜怡才回過神來,指了指那條不寬的河,“二郎,這河。。。”現在是冬天,河上結了冰,就是掉下去也沒啥,但徐茂青的謹慎說明的事情不是她肉眼見的那樣。
徐茂青偏頭看了眼河面,看上去風平浪靜每年不知道害死多少人。他訝異王靜怡連這個都不知道,隨即想到她媳婦在家的情形,重新牽上那雙柔荑,嘴角一抿“走吧,快到了!”想了想,把那句不知道岳母準備了咱的飯菜沒吞嚥了下去。
到了王家院子,王靜怡還一臉迷糊看著徐茂青,這人怎麼就不走了?不怪她眼拙,而是這院子破敗得不像有人居住。
徐茂青上前,握著生鏽的圓環,使勁敲了敲,“岳母。。。岳母。。。”
王靜怡想讓徐茂青小聲點,因為隔壁有個孩子探著腦袋一臉防備的看著她呢!
“來了,來了!”
很快門就被開啟,孫氏見是王靜怡,笑臉僵在了臉上,良久才扯了扯喉嚨,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