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感覺腦子還有些暈暈乎乎的,但是某處的盎然起立不時提醒他要是再多看他媳婦幾眼,今早大家都別起床了。壓下心中的熱火,徐茂青氣息有些不穩“娘怎麼罵我捂著耳朵都知道,翻來覆去就那幾句,這麼多年聽著聽著就習慣了,就當娘在哼小曲就對了!”
說著,他迅速掀開被子,讓冷氣灌進自己衣領腦子才清醒了些,看向懶懶的窩在被子裡的王靜怡,“媳婦,你再睡會,我給你燒炕去!”
“別,我也起了!”大冬天的柴火本來就珍貴,她可不想自己和徐茂青冒雪出去找的柴就這麼被自己浪費了,要知道平時她坐在炕上最多也是用被子裹著捨不得燒炕的。感覺自己周身通暢,沒有第一次後的全身黏糊,知道對方幫自己清理過身子了,王靜怡脫口而出“半夜你去哪兒找的水?”
問完知道自己鬧了笑話,差點咬到自己舌頭,急忙結結巴巴補充道“我。。。我就是感覺全身。。。沒有那麼難受。。。”
徐茂青不會告訴自己媳婦,熱水是早就存在水壺裡的,雖說早有預謀,但要是被發現,下次可就沒有肉吃了,為了長遠利益,他眉毛動了動,“昨天挑水的時候添滿的水缸還剩下些,這不就剛好用上了?”
“。。。。。。”會這麼巧?王靜怡狐疑的瞅了徐茂青兩眼,見對方一臉真誠,好吧是她小人之心了。
這天,可能是被外人恭維了,趙氏心情難得高興,去村口買了兩斤肉,一些細面,看著半籃子貨物,王靜怡知道,她在徐家的第一個年就吃這些了,想著手裡有銀子用不出去的情形她苦悶的很,發誓等搬出去後一定要好吃好喝犒勞犒勞自己的胃一番。
宋氏見這麼點東西,唸叨了兩句進了屋,不一會兒就傳來她和徐茂竹的爭吵,趙氏聽著在外邊罵了兩句,把籃子提到了自己屋子。
這個年過得還算平靜,宋氏有少許不滿,但在大錢二錢收到紅包的那一刻乖乖道了聲謝謝娘,田氏有了新房全身上下洋溢著喜慶的氣息,王靜怡和徐茂青關係越來越好,心裡也歡喜著,總之,這個年,徐家過得寧靜和諧。
大年初二,嫁出去的閨女回門的日子,王靜怡算了算日子,今天徐金蘭跟徐金鳳要是回來的話,明天她也得回王家了,對於王家,她所能知道的就是她在那個家不受寵,還有,那一家的水絕對不會比徐家淺。
一整天趙氏站在門口,期盼的望著遠方,可惜下午了也遲遲不見徐家兩位閨女和女婿的身影,找事碎了幾句吝嗇鬼,摳門的東西,回灶房收起了早先準備的肉。
大錢二錢看得流口水,朝屋裡的宋氏叫道“娘,奶把肉拿進去藏起來了,娘!”
宋氏跑出屋,對著趙氏冷颼颼的眼神,訕訕問道“娘怎麼把肉收起來了?小姑子她們不回來了?”
趙氏望了望院門方向,咬牙嘀咕了兩句,一臉不忿的回了屋子。
晚上,不用說飯桌上回歸了低氣壓,趙氏怎麼嚼嘴裡的東西怎麼沒味,終於還是出聲說了出來,“都說女人是別人家的,我瞧著還真是這樣,個個吃裡扒外的,哼!”最後一個字是對著徐家三兄弟哼的,“我可把話撂在這裡,分家後誰要是不管我老婆子死活,到時別怪我告到里正那裡去,嫁出去的女兒我管不著了,自己兒子我還能沒有辦法?”
王靜怡暗地裡吐了吐舌頭,一臉不屑,你要是有辦法,徐家也不會分家了,當然王靜怡還不會傻到說出來,眼神瞄向徐茂青,會意一笑,趙氏說的唸的還真像徐茂青說的那樣,聽習慣了就當她在唱歌好了。
翌日一早,宋氏在外噼裡啪啦弄得震天響,王靜怡皺了皺眉,她真不想會那個孃家,但是佔了這具身體總得對主人負責吧?
徐茂青不知道從哪裡買了些紅糖,還有今年收播的大豆,滿滿裝了一籃子,看得旁邊的田氏紅了眼,酸道“早知道就讓娘早日分家得了,這麼拿家裡的東西給外人,真當是公家的就不心疼?”
“三弟妹不回孃家拜年?”王靜怡還嘴道。仔細瞅了瞅田氏打扮,灰黑色的棉布衣,狗窩造型頂在頭上,哪裡還有剛回徐家一絲不苟的神情?
田氏聽王靜怡這麼說,吞了吞嘴裡的口水,偏開頭道“我可不像某些人那麼好的孝心,生怕孃家吃不飽似的搬東西去!”
正逢宋氏拉著兩個孩子出來,見田氏望著她,以為田氏說的是自己,蹲下身幫大錢的領子口緊了緊,輕描淡寫道“這麼點東西,別說我孃家還真看不上,送去也是我們晚輩的一點心意,不像某些人孃家都沒有的強!”
“你說誰沒有孃家人?給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