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林向晚身旁妖氣四溢，似乎已陷入絕境之時，忽聽到一聲清脆的破裂聲。

“可惜了，這裡不僅不是我的埋骨處，也不可能讓我日日恐懼。”林向晚俯瞰著亂糟糟的空間，唇邊勾起一抹淡笑來。

當第一縷金光衝破空間時，空間內的一切都像是靜止了一般。

金光穿透赤羲的身體落於地面，隨著金光照射到的範圍越來越廣，赤羲的身體消散於烏雲之中，就連那座巍峨的鎮妖塔也悄然不見。

……

“呼……”

伴隨著久違的眩暈感，林向晚從床上坐了起來。

下一秒，3d環繞的警報聲就莫名響起。

她下意識捂住耳朵，五官都被嚇得糾在了一起，還不忘觀察起房間構造。

是一片白，整個房間裡只有她身下的這張床，實在讓人難以分辨具體的位置。

刺啦——

“喂？”

像是話筒透過音箱傳出的動靜。

林向晚終於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慶幸，隨後哼起了調子。

哆哆咪，哆哆咪咪，拉拉拉嗦拉嗦哆咪咪……

還沒接著往下哼完，身前傳來動靜，林向晚抬眼望去，白色的空間裡突然裂開一道縫。

準確來說，那是一道門。

門的背後，是她熟悉的人。

“小晚，歡迎回來。”謝山站在門口，微微一笑。

林向晚從床上下來，快步走到他跟前：“我失去意識幾天？”

“兩天。”謝山說著，讓開門口的位置，與她一起走出了房間。

因為視線阻擋，剛剛她只能看到謝山，等走出來才看到門口還站著幾個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

“嗨。”林向晚倒是一點不怵，對著他們打招呼。

“謝部長，你這樣就把她放出來，草率了。”說話的，是曾經和林向晚打過交道的江淮川，“尚不可知，她身體裡的是誰。”

江淮川之前和林向晚有些嫌隙，但他不是個是非不分的人，此時提出質疑，反而是在幫謝山。

林向晚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沒選擇回懟，而是老老實實解釋道：“江道長放心，我與我師兄早就有過各種演算。師兄算出我有一劫，我便與他早早定下了暗號。”

想起剛才林向晚哼的調子，司文雲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暗號是《葫蘆娃》？”

“對啊，聰明吧。”林向晚仰起頭，一臉絲毫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倒是其他人紛紛對視一眼，略顯尷尬。有暗號是好事，可這暗號也太稚氣了些，反正，如果他們參與其中，是絕對不會制定這種暗號的。

同時，心中也不免嘀咕，林向晚到底是年紀小，胡鬧些就罷了，怎麼連謝山都跟著她一起。

殊不知，這暗號還就是謝山想出來的，林向晚剛開始死活不同意，最後敗給了石頭剪刀布。

迎了林向晚，幾人一路行至會議室綜合資訊。

參會的人不多，但個個都是精英。

馭、丹、卜、靈四部部長，加上司文雲、江淮川以及另外兩位面生的道士，紛紛入座。

主持會議的，自然是謝山。

“這次的事情還要從這個叫‘林之語’的論壇說起，經過調查，它和《重回》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林向晚，你先說一下情況。”謝山點了名。

林向晚應了一聲：“‘林之語’這個論壇和《重回》一樣，利用了人心深處的黑暗面。這個論壇以‘樹洞’作為亮點，讓使用者去主動寫出他們在意的事情。同時，透過後臺的實名機制篩選出天命之人進行深度追蹤。我接觸到的一個女孩在使用‘林之語’後產生了幻覺，在她的房間裡有妖氣存在的痕跡。”

“全國範圍內的精神科排查還沒有出，不過，有四個市的調查已經有了初步結果。”謝山開啟背後的投影畫面，畫面上是一個非常明確的統計表。

近半年精神科的就診病人總體呈現上升趨勢，而最近兩個月的趨勢尤其誇張。

在新增的就診病人中，天命之人的比重在60以上，最近一個月更是高達82。

“他們更聰明瞭。”丹部部長季林說道。

確實，比起《重回》時的全民遊戲，鎮妖塔這一次的行動不再大張旗鼓。他們選擇低調地針對目標客群採取行動，儘量不去驚動玄門人士。

要不是林向晚誤打誤撞，要發現這些異常可能還要有一陣。

另一方面，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