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離開,我只是代管。他們說要去找鎮妖塔,可惜,我沒有資格參會。”林向晚半真半假道,“他們此去,凶多吉少。靳蔚亭,如果你真的還記得我大師兄對你的諸多照顧,不如給我提點醒。要是我大師兄有個三長兩短,我真的不會放過你。”
“那你二師兄呢?”靳蔚亭連忙問道。
他果然是知道四家,也知道秘術傳承。
林向晚側了側頭,看著一臉疑惑:“和我二師兄有什麼關係?少惦記他。”言下之意,司文雲是不會參與這一次行動的。
靳蔚亭瞬間臉色蒼白,嘴唇不見一絲血色。
他再也坐不住了,猛地撲上來,喊道:“別讓他去!”
林向晚也裝作和他一樣著急的樣子:“果然有陷阱嗎?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靳蔚亭再次陷入沉默。
林向晚意識到是談話的方式不對,立刻調整狀態,語氣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靳蔚亭,你知道什麼就直說,別磨磨蹭蹭的。”
靳蔚亭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道:“你不想讓他死,那你就主動跟他提,要去鎮妖塔。反正你一向和那些妖魔不對付,不也成全了你做英雄的心嗎?”
林向晚靜靜注視著靳蔚亭,她知道,靳蔚亭的防備心不是輕易能夠化解的。
而且,他們現在話趕話的時候,靳蔚亭能思考的時間有限,才會一再被她牽著鼻子走。一旦錯過了今天這次機會,不見得他還會上當。
“我和大師兄交換,大師兄就能活。說明,去的人選在你眼中就是找死。那你怎麼不想想,見過鎮妖塔的我怎麼可能忽略這樣的風險。要是我能說服得了他,我何苦多此一舉來找你。”林向晚的眼神銳利如鷹,“靳蔚亭,這個權利在你手裡。”
道德綁架這一套,誰不會呢?
靳蔚亭依舊是不合作的態度,沒過一會兒,他又盤腿坐了回去,不再提關於鎮妖塔的事情。
林向晚見狀,只好先行離開,等想到突破口再來會一會他。
走到長廊外,謝山還等在那裡,他手上拿著玉葫蘆,想來剛才發生的事情他也都已知曉。
林向晚聳了聳肩膀,頗有些無奈:“沒成。”
謝山收起玉葫蘆:“至少,他還願意跟你說句話。其他人去見他的時候,他連一個字都不肯說。”
“你去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嗯。”謝山悶聲說道。
靳蔚亭對謝山有感情,謝山對靳蔚亭又何嘗沒有?大家奮戰在一起那麼久,早就成為了家人一般的存在。
靳蔚亭背叛的不僅僅是某個人、某個組織那麼簡單,他背棄的,是他們所有人的信仰。
徹底走出牢房以後,林向晚為了避免隔牆有耳,還特地用傳音符向謝山打探:“大師兄,按照那位剛才的說法,一旦去尋鎮妖塔,恐怕就再也回不來了。你和二師兄……”
“沒有什麼事情是一開始就知道結果的,不去做嘗試,你怎麼知道成不成?”
“既然如此,我跟你們一起。”
“別胡鬧。”謝山頓了頓,“秘術的事,文雲不都跟你說了嗎?”
“說是說了,可我不太想接受。”
“這不是你我之間的小事,關乎天下蒼生,別那麼任性。”
“天下蒼生我不會不管,但你和二師兄也別想甩開我。”
“我們有我們的使命,你……”
“我不阻止你們去承擔你們的責任。”林向晚停下腳步,直接將這話說出了口,“可你們能不能公平些?不要每一次都丟下我。”
陳洄感受過的痛苦,她沒有辦法感同身受,因為兩位師兄如今還在她的身邊。
然而,只要那麼一想,她都會覺得喘不過氣來,眼眶酸澀得不行。要是兩位師兄真有什麼好歹,她只會更難受。
在靳蔚亭身上,林向晚看到了那種不顧死活的倔強,為達目的誓不罷休,也不在乎別人是如何看待他的。這不就是她現在缺少的東西嗎?
她已經很努力地拖延了滅世的進度,一旦這一批人失敗,很可能都不會等到下一次機會,鎮妖塔裡的妖就都會出來一展身手。
那麼,她就是要和兩位師兄同生共死,她就是不繼承秘術,別人又能把她怎麼樣?
謝山揉了揉額頭,一時間有些後悔讓她去見了靳蔚亭,趕忙找了個藉口跑了,想著回去聯絡司文雲再勸勸她。
只是,這一次林向晚是鐵了心要跟著去,回辦公室以後就打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