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晚開啟高潤房間的門,微微皺眉:“範逸明不在。” “什麼意思?”孫舟舟扒著廚房的門,露出個腦袋,“人是範逸明殺的?” “不知道。” 林向晚確實不知道。 在《紅白喜事》時,她從辛谷蘭身上察覺到了鬼氣,所以才會有了種種懷疑。可在這個副本里,她並沒有感覺到範逸明有什麼不對勁的。 那道惡臭的鬼氣,她更懷疑是屬於範逸翔——那個被刺死在家裡,卻沒掀起任何波瀾,資訊還少得可憐的范家長子。 “你們在這裡待著,我去隔壁看看。”說罷,林向晚又從廚房拿出了對付范家用的專屬擀麵杖。 不管是兇手是範逸明還是範逸翔,總歸是同范家脫離不了關係。 礙於屍體就在一門之隔的地方,左千柔和孫舟舟都不敢待在屋裡,找了個靠近大門的地方站著,剛好瞧見林向晚變了臉色,兇狠狠敲范家門的模樣。 好在這一次範生沒有讓她多等,直截了當地開了門:“幹什麼?” 白天的範生和晚上截然不同,大家嘴裡那個只會喝酒的男人,在這個時候把自己捯飭得人模狗樣,看著還挺瀟灑帥氣。 範生像是根本不記得昨晚林向晚也來敲過門一樣,見她不說話,再次問道:“到底什麼事?” 回過神,林向晚將拿著擀麵杖的手背到身後,微微頷首:“範逸明在家嗎?” “你找那小鬼?”範生上下打量著林向晚,眼中全是算計。 這目光令人不適,林向晚收斂了笑意,冷哼一聲:“他從我這借了點錢,我不找他,找你也行。” 一聽和錢有關係,範生臉色立刻變了:“他欠你的錢,關老子屁事?滾!” 說完,範生猛地把門摔上,差一點就砸到了林向晚的臉。 左千柔盯著那扇門多看了幾眼,問道:“現在怎麼辦?” 林向晚拉著她們兩個回屋,一邊說道:“先等高潤和管飛回來再說,還有些情況要梳理。” 沒多久,搭伴去打聽訊息的二人回家,學校二人組也再次解釋了一番自己為什麼回來。 “你們那邊有什麼訊息嗎?”林向晚一邊問著,攤開筆記本準備記錄。 “範逸明的哥哥叫範逸翔。三個月前,王文夢跳樓以後有人報警,警察到家裡才發現,範逸翔被刺死在家,範生受重傷,範逸明有不在場證明當時沒在家。很多人都懷疑,他們家是不是遭遇了入室搶劫,但後來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高潤說著。 “我這邊問到的,範逸翔和範逸明都不是範生的親生兒子,王文夢之前帶著他們兩個嫁給範生。”林向晚說完,用圓珠筆在紙上毫無規律地點了幾下,“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林姐,我覺得是你想得太多了。這是一個恐怖遊戲,不符合常理的地方本來就很多。”孫舟舟想到房裡那具屍體,猶豫著說道,“我在這裡實在難受,要不我們去管飛家吧?” 高潤和管飛還不知道玉良平已經嘎掉的事,趁著他們一大幫人互相壯膽去觀摩驚悚現場,林向晚試圖使用追蹤定位符查詢範逸明的蹤跡,卻沒能得到任何反饋結果。 玉良平的死給除了林向晚以外的所有人都蒙上了一層陰影,就連高潤都不願意再出門。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當然是待在大佬身邊最安全。 甭管她到底是道士還是開掛,能助他們安全的就是大姐大。 主要…… 玉良平的死法看著太血腥了,代入一下到自己身上,他們都覺得疼。 眾人商量過後,果斷決定換地方,去另一邊的管飛家待著。剛好管飛家冰箱裡還有點剩菜,還能供他們吃上一頓,誰都不需要出去買菜了。 可就在左千柔進廚房開始做飯後沒一會兒,整棟樓都開始劇烈搖晃。 “啊!” “怎麼回事?” “地震了?” “跑!” 幾道聲音重疊在一起,分不清具體是誰的驚慌失措。幾個人齊刷刷往門口的方向跑,正在此時,整個房間都暗了下來。 在左千柔開啟房門的一瞬間,背後的窗戶裡倒映出所有人的影子,而面前的走廊也變幻了模樣。 原本的白日化為黑夜,確切來說,是又像昨天晚上一樣,只剩下不見盡頭的黑暗。不同的是,這個夜晚還多了一望無際的房門。 “愣著幹什麼呢?” 從右手邊突然傳來一道問話。 “啊!” 左千柔尖叫出聲,險些跌倒在地,多虧了站在她後面的高潤及時扶了一把。 範生啐了一口,眼神迷離泛紅,一看就是喝了酒的樣子。 高潤警惕地擋在所有人前面,與範生形成對峙局面。帥不過三秒,就被範生那滿嘴酒氣噴得往後倒退了兩步。 “趕緊的,馬上就要巡邏了,磨磨蹭蹭……”範生嘟囔了一句,靠著走廊欄杆重重拍了兩下,欄杆哐哐作響。 “我去。”林向晚從側邊竄出來,站到了眾人跟前。 “要不還是我去吧?”高潤看了一眼範生,多少有點不放心。 “你留在家裡比較好。”林向晚望著像小雞仔一樣的左千柔、孫舟舟和管飛,忍不住嘆了口氣,“你們在家相互照應。” 沒人知道“巡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