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概有七八分鐘,林向晚就看到靳蔚亭從電梯的方向走過來,她趕忙抬手朝他揮了揮。 靳蔚亭的步子又快了幾步,上下看了她兩眼。 “你那是什麼表情?”林向晚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日常出行也行,她沒覺得有問題呀。 “沒事……”靳蔚亭清了清嗓子,“謝哥那邊,你等會兒多擔待。” “怎麼了?” “謝哥不想讓你來。” 對於這事,林向晚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擺擺手笑道:“他不想的事情多了去了,哪能什麼都由著他?再說了,如果我自己扛不起來,我一定會讓他幫我扛的。” 說著話,二人一同進入了電梯。 林向晚看靳蔚亭按到了另一層,不由疑惑:“不去大師兄辦公室嗎?” “說起來有點複雜,有兩個玄門弟子從前幾天開始就情緒暴躁,今天為了打遊戲差點和自己師父幹起來。他們是同門師兄弟,所以就被押著一起送過來了。”靳蔚亭說著,語氣又冷了幾分,“謝哥剛出任務回來,就被他們堵在了大廳裡,吵著鬧著要謝哥給他們一個說法。” “哪個門派這麼瘋?” “沒落的小門派,最底層的弟子都開始招搖撞騙了。”靳蔚亭說著,不由嗤笑一聲。 靳蔚亭多多少少帶了點陰陽怪氣的味道,林向晚仔細一琢磨,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對方藉著弟子沉迷遊戲來找謝山碰瓷來了! 特殊部門天天在忙死忙活,偏偏還有些人要上門來挑事。嘖,這怎麼品都很微妙。 二人從電梯下來,順著走廊往裡走了沒多遠,就聽到有人扯著大嗓門在喊話。 “你們特殊部門確實了不起!讓我們幫忙去這破遊戲裡看看,我們去了,現在出了事你們又說大家是出於自願。合著這忙我們還幫錯了唄?” 靳蔚亭腳下步子快了些許,林向晚跟著剛一走到轉角,就見到一個穿道士服的中年男人對著謝山唾沫橫飛,說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謝山冷著臉站在最前面,後面還跟著好幾個生面孔,大家一起冷靜“捱罵”。 他們忍受著無端揣測,是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他們代表了官方,不能起衝突,可林向晚就沒有這種顧慮了。 她跟個小炮仗一樣接話:“身處玄門,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天下之大,這些責任不是某一個人、某一個機構、某一個門派的責任。還是說,你入玄門時,你師父沒教你什麼叫大義?” 在那一瞬間,整個走廊裡就只回蕩著林向晚一個人的聲音。 對方要玩道德綁架,林向晚就直接再上升一個臺階,看誰玩得過誰。 白卿站在最後面眉眼彎彎,就差把“爽”字寫在臉上了。 中年男人嘴角抽了抽,見特殊部門的人對林向晚的出現都不意外,又看她這麼年輕,生怕是哪個不好惹的,就連語氣都緩了下來:“這位……小姐?您這話說得就嚴重了。” “我比較擅長,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林向晚說罷,瞟了他一眼,“我看你也是。” 前腳還在對著特殊部門的人不客氣,後腳就開始夾著尾巴做人,妥妥的看人下菜碟。 謝山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微微挑眉,介紹道:“吳道長,這是我小師妹。小孩子不懂事,你多見諒。” 吳一平一聽,呵,這不就是害自己兩個小徒弟失智的罪魁禍首嗎?再一想,這女娃還是個沒編制的。 剛才的低聲下氣全然不見,吳一平狠狠瞪了一眼林向晚,怒道:“就是你雞毛當令箭,讓我兩個徒弟沉迷遊戲。那是兩個百年不遇的好苗子啊,你說吧,怎麼辦?” 林向晚聽到這裡,直接氣笑了。還百年不遇? 旁邊那個房間有個大大的玻璃窗,能直接看到吳一平的那倆徒弟。兩個男人看著也有二十五六了吧,真要是百年不遇的好苗子,早就被特殊部門收下了,還會到現在都籍籍無名? 就算不拿他們和謝山比,和司文雲也比不上。司文雲人雖然不在特殊部門,可他的名號早就打出去了,多少達官顯貴家裡出了問題,第一個就會想到他。 “人都這個年紀了,還是要點臉吧。”林向晚笑笑。 “你這女娃怎麼說話呢?小小年紀就這麼惡毒,我……”吳一平仗著自己將近一米九的大高個就想上來給點氣勢上的壓制,但人走到一半就直接動彈不得。驚得他大罵:“你們竟然還敢對我動手!”喜歡我在恐怖遊戲裡給NPC算卦()我在恐怖遊戲裡給NPC算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