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誰對你動手都分不清,裝大尾巴狼倒是起勁。”林向晚主動走到他跟前,撇了撇嘴,“就這實力還能收徒?” “小晚,別鬧。”謝山輕輕說道。 林向晚聳了聳肩,裝聾作啞道:“各位哥哥姐姐比我厲害那麼多,還這麼忍著,我這不是和他切磋切磋嘛。他弱總不能怪我吧,而且你剛剛也看到了,是他先要跟我動手的,我純粹就是正當防衛。” “快給我解開!”吳一平喊道。 “你嘴巴這麼不乾淨,不給你點教訓我心裡不痛快。你先給我道歉,我再考慮給你解開定身符。” “我呸!”吳一平腦袋也動不了,只能繼續抬高音量,“謝部長,你不管管?” “小師妹不懂事,請多包涵。”謝山直接表態。 第一,就當他溺愛同門好了,反正他絕無可能在這件事情上管教他師妹;第二,他不打算和師妹對著幹,所以絕不會主動幫吳一平解開定身符。 謝山明面上已是偏袒,林向晚還故作疑惑,仰頭笑著問吳一平:“吳道長不會解不開我這定身符吧?不應該哦。” 吳一平氣得滿臉通紅,“你”了半天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空氣微微波動,林向晚估摸著是吳一平在較勁呢,她毫不猶豫又給上了兩道平安符。他能不能破解她不知道,但她肯定不會讓他那麼輕鬆地獲得自由。 謝山右手握拳掩唇,輕輕咳嗽了兩聲,提醒林向晚別太努力。 從小到大,林向晚最擅長的就是扮豬吃老虎。確切來說,這是他們師兄妹最擅長的。 吳一平努力兩分鐘以後,在眾多目光之下終究是低了頭,訕訕一笑:“林小友,玄門都是一家,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說呢?” “我和你一家?那今年十八,那你先把我壓歲錢給補上。”林向晚根本不吃這套。 “那林小友是想……” “剛剛好像有人說我惡毒。”林向晚用手肘碰了碰謝山,“大師兄,你聽到沒?” 謝山站在那裡只負責笑,也不說話。 吳一平抿了抿唇,倒是沒再說什麼惹人不高興的話了:“林小友,都是誤會!誤會!是我口不擇言了,那您看……” 林向晚斜睨了他一眼,語氣淡淡:“其他的就不談了,我只想問吳道長一個問題,您今天帶著兩位徒弟大鬧,是想做什麼?” “冤枉啊!”吳一平扯著嗓子,聲音都開始乾啞,“這兩個徒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這不也是心疼他們,病急亂投醫麼。這兩個孩子如果以後都只能這樣,別說替天行道了,就連正常的生活都是問題。這不我就想著,給孩子們爭取點利益……” 能把碰瓷說得這麼好聽,可真是個人才。 林向晚壓制住想翻白眼的衝動,又朝著房間內張望了一眼。吳一平的兩個徒弟在密閉的空間內不斷拍打著門和窗戶,嘴裡不斷嘟囔著要進《重回》。這反應,倒是比任何一個她見過的玩家還要激烈。 “林小友,你看他們這樣,是不是也覺得我需要為他們多想想?”吳一平趕忙喊道。 “他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反應的?一直都這樣嗎?”林向晚追問道。 “一週前出了遊戲就開始變得神神叨叨,本來只是讓他們同住的師兄弟看著他們讓他們戒遊戲,但昨天晚上他們竟然打傷同門也要去玩那破遊戲。”說到這裡,吳一平長嘆,“我今天真是沒辦法了,才把他們帶來的。” 林向晚評估著吳一平話裡的真實性,便聽白卿在後面說了句:“《重回》這遊戲開了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上癮成這樣。” 言下之意,無非是懷疑就連裡面那兩個男人都在跟著演戲。 可林向晚轉念一想,如果是換做普通人,想玩遊戲也就玩了,這一次參與《重回》調查的玄門人士和特殊部門成員都是知道這個遊戲有成癮性,所以格外關注,在這方面主打嚴防死守。 況且,《重回》對玄門人是不可能手下留情的。 想到這裡,林向晚沒等吳一平再起爭執,便匆匆說道:“這事好解決。他們想要玩遊戲,那我就陪他們玩玩,玩到他們不敢玩為止。” 普通人在《重回》裡經歷了恐怖事件後,多多少少都會在驚恐中輕斷遊兩天。上癮都是在他們平復了心情後,又勾起他們玩遊戲的慾望。 林向晚這次想做的就是以毒攻毒,要是能讓這兩位跟著她一起進回憶副本里玩一玩,去了癮是最好;要是不行,她就帶著他們連續玩上兩三個副本,讓他們看到遊戲艙就想跑唄。 林向晚話音剛落,一直淡定的謝山先皺了眉:“小晚,不是說了不讓你……” “小玩怡情,有個榜一大佬帶他們,他們該知足了。”林向晚瞥了一眼吳一平的方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實則用另一隻手為他解除定身符,“吳道長,我這人呢就一個愛好,喜歡助人為樂。以後你這兩個徒弟要是改不掉,還想玩遊戲,就讓他們來找我,我帶他們上分。” 吳一平想罵孃的心都有了。真當他不知道特殊部門已經發出警示,讓玄門之人都對遊戲小心謹慎嗎?再讓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