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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數的筆戰對手,前些年又鞭屍似地被某些海內外“精英”翻炒過一陣。總括起來大致有三:一曰峻急,二曰刻薄,三曰多疑。

魯迅對社會和人的批判確乎頗不合時下流行的“寬容精神”,但這種並非為了要報私仇或快速成名的峻急,只能讓自己加速沉入無邊的黑暗中去,成為“二六時中,沒有已時”的“毒蛇”、“怨鬼”。魯迅曾說,他的吃魚肝油,保養自己,倒不是為了他的愛人,而是為了敵人,“要給他們美好的世界增添一點不愉快”,心理“陰暗”到這種地步,難怪會讓講求“閒適”的文士們大搖其頭,在利己主義睥睨一切的當世自然也不合時宜之極。也許正因如此,魯迅所期盼的自己文章的“速朽”,到今天也未能實現,現在重讀這些六七十年前的文字往往會驚異於與當下的合拍,這是魯迅的幸抑或不幸?

說魯迅的文字刻薄,大約是有道理的,因為曾讓提倡“平和的趣味”的梁實秋至死餘恨猶存。然而我以為一個並未掌握話語權的知識分子,在進行激烈的批判時刻薄甚至刻毒一些,似乎也無妨。徐志摩、陳西瀅一干人常以自由主義相標榜,卻動不動就指責別人為“刀筆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