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所長得擼。”於立飛說道。
“不會吧?”梅超群驚訝的說,於立飛可是胡新君的愛將,又是才剛上任的所長,怎麼可能因為一件案子就撤職呢。
“我這可沒騙你,梅法醫,這次我的身家性命可交在你手裡了。”於立飛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法醫的結論,能大大提高破案的效率。
“那我的壓力就大了,這樣吧,屍體和塑膠袋送到分局,晚上哪怕是加班,也要把這個鑑定做出來。”梅超群說道,他雖然心裡很詫異,於立飛原來只是一個借調人員,現在怎麼卻主持命案的偵破工作,外行指揮內行,這能行嗎?
當然,他心裡不以為然,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於立飛當時在專案組的時候,雖說是古玩鑑定的專家,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他也不能把人就看扁了。
“謝謝了,晚上我請你吃飯。”於立飛感激的說。
“一頓飯就把我發了?”梅超群佯裝不滿的說。
“只要案子能破,天華大酒店,人你挑,菜你點。”於立飛豪氣沖天的說道。
“這還差不多。”梅群起笑著說。
“能不能把塑膠袋取下來,我想看看死者的臉。”於立飛說道。
“當然沒問題。”梅超群說道。
於立飛蹲在死者身邊,仔細的看著他的相貌。於立飛每天都要看一定數量的戶籍檔案,而且,只要他看過的檔案,就會牢牢記在腦子裡。他在腦子裡,迅速回想著檔案裡的照片,但死者臉上血跡斑斑,而且腦袋上又陷下去一塊。他暫時還沒有辦法,跟腦子裡的檔案對上號。
“梅法醫,你還是拉回去做進一步檢查吧。等會我再過來看看,得給死者拍幾張照片。”於立飛說道,他倒是很想把死者的臉擦乾淨,但又怕影響梅超群的工作。
“沒問題,我那裡隨時歡迎任何人,只是很多人不喜歡來。”梅超群笑著說,他那裡不是屍體就是死者遺物或者肢體,一般人還真受不了。
“以前你那裡我還去的少了?”於立飛笑著說。
“老馮、老紀,咱們開個會。”於立飛等梅超群走後,把馮永輝和紀磊召集過來,說道。
“於所,還是回所裡再說吧。”紀磊說。荒郊野外的地方,剛死了人,而且又冷又不舒服,怎麼能開會。
“沒必要浪費時間,老馮,你去把王維湘的監控錄影取出來,送分局分析。老紀你等會隨我去分局給死者拍照,把照片大量影印,把死者身份摸出來。另外,那串鑰匙,可以多複製幾套,對轄區內的民房進行地毯式搜尋。”於立飛說道,派出所的優勢,就是對轄區內的情況非常熟悉,雖然這樣做工作量會很大,但現在沒有太多的線索,只能這樣幹。
“於所,這樣的話,工作量就太大了。”馮永輝皺了皺眉。
“對我們來說,這也是一次全面接觸群眾的機會。而且這也是我們的優勢,笨鳥先飛,天道酬勤。除此以外,你們還有更好的辦法?”於立飛問。
“我們可以請分局支援,哪怕就是開個案情分析會,也是好的。”紀磊說道。
“不要總是把自己的困難,寄託在別人身上,這是要不得的。”於立飛狠狠的瞪了紀磊一眼,嚴厲的說道。
馮永輝和紀磊見於立飛下了決心,也只好無奈的接受現金。他們馬上安排具體工作,各自行動。於立飛和紀磊趕赴分局,紀磊帶著相機,拍了照片之後就走了,他還得回去洗照片,今天就要發下去,時間很緊。而於立飛則站在已經剃了頭髮、洗淨臉龐死者旁邊,認真的看著。
“於所長,你都看了快半個小時了,怎麼樣,看出什麼名堂沒有?”梅超群從化驗室回來,看到於立飛還站在屍體旁邊琢磨,打趣的說。於立飛是古玩鑑定專家,但卻不是刑偵專家,隔行如隔山,古玩專家要破案,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梅法醫,提取到了有用的證物嗎?”於立飛問。
“我在死者頭上的塑膠袋裡反覆試驗,雖然塑膠袋被血水浸透,但最終還是提取了一枚指紋。這枚指紋不是死者的,應該是兇手的。”梅超群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