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賓館餐廳把飯菜送到房間裡來。
“雷哥,我們已經有好久沒見面了吧?”於立飛看到鄭法雷,感覺他黑了也瘦了。
“你是大忙人,要不是有事,還能想起我?”鄭法雷佯裝抱怨的說,於立飛能放下十幾億的身家,到潭州縣來當這個公安局局長,他其實是很欽佩的。如果換成其他人,有這麼多錢,還不先環遊世界再說?可是於立飛呢,依然過著普通人的生活,甚至每個月都還是領工資用。
“咱們閒話少說,我先給你介紹一下情況。”於立飛沒有再跟鄭法雷繞圈子,把餘建軍開公司的情況告訴了他。因為現在還沒有太多的證據,一切只是憑著徐永江的直覺。所以,這次的監視,絕對不能打草驚蛇,否則被餘建軍察覺,公安局反而會很被動。
“我是盯餘建軍還是盯他的公司?”鄭法雷仔細看著於立飛提供的幾張照片,這些人都是被開除出公安隊伍的,他們肯定怨氣沖天。這些人以前就幹過違法活動,如果他們思想偏激,或者受人蠱惑的話,很容易走邪路。
“主要是盯餘建軍,但絕對不能被他們發覺。寧願不跟,或者跟丟,也不能被他們發現。”於立飛提醒道,現在餘建軍不是犯罪嫌疑人,監視他們,只是為了防止萬一罷了。
“你放心,我會特別注意的。”鄭法雷鄭重其事的說,他是外地人,又有於立飛的配合,有心算無心,餘建軍肯定不會發現。如果他真的發現,就只有一個原因,做賊心虛。
“我帶你熟悉一下縣城的情況。”於立飛說,他讓鄭法雷扮成一個摩的司機,載著自己,先把縣城都熟悉了一遍。鄭法雷這次受的培訓,就有記憶地形這一項。而且潭州縣的縣城也不大,轉了一圈之後,再加上地圖印證,基本上對各個街道就熟悉了。
“餘建軍的公司就在這棟樓的四樓。”於立飛指著一棟房子,告訴鄭法雷。
“就是還亮著燈的地方?”鄭法雷問,他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已經快十點了,這個時候公司還亮著燈,原本就有些不正常。
“我也沒上去看過。”於立飛說,他只是聽徐永江介紹過,可是具體什麼情況,還得鄭法雷親自去看過才知道。這樣的事情,可不能信口雌黃,如果鄭法雷掌握的資訊有誤,很容易誤導他的判斷。這或許只是一次小的測驗,可是對鄭法雷來說,也是一次實踐的機會。
鄭法雷把於立飛送回宿舍之後,獨自一人出去了。於立飛回到家之後,坐在客廳仔細的看著陳梅玉給他的材料。這是一份控告材料,事情緣由一起入室殺人室。
前年七月十二日凌晨二時,家住潭州縣看守所家屬區六號樓三零九室的民警朱麗娟起來關窗時,看見自己家裡有一個身穿迷彩服的蒙面歹徒站在陽臺上。朱麗娟剛一喊叫,便被歹徒扼住脖子並用兇器向她亂刺。
朱麗娟的丈夫,也是民警的鄧某聞聲跑到陽臺與歹徒廝打。歹徒年輕力壯,鄧某被歹徒打得顱骨、左眼眶骨、肩胛骨、鼻骨等多處骨折,手臂和腰部多處被刺成重傷。
歹徒將鄧某刺倒後,從陽臺逃走。鄧某夫婦被送進醫院搶救脫險後,潭州縣公安局辦案人員到醫院詢問案件情況,鄧某夫婦懷疑此案是潭州縣看守所幹警程方所為。
因為在案發之前,朱麗娟的妹妹朱麗紅與程方關係**,曾多次要求程方同妻子離婚,但程方不同意。朱麗紅便採取砸程方家玻璃、燒防盜門、扎陳梅玉的腳踏車胎、打恐嚇電話等過激行為洩私憤。為此,程方曾找過在看守所工作的同事鄧某,請他們夫婦幫助勸阻朱麗紅。
潭州縣公安局在沒有掌握程方任何犯罪事實的情況下,搜查了程方的辦公室和家裡,搜出鋼珠槍一支。同年七月十六日,潭州縣公安局以程方涉嫌非法持有、私藏槍支罪將其刑事拘留。八月十六日,程方被正式逮捕。
去年,也就是二零零二年六月二十四日,潭州縣人民檢察院以故意殺人、非法持有槍支罪對程方提起公訴。二零零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潭州縣人民法院一審判處程方死刑緩期兩年執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附帶民事賠償十萬零兩千九百七十六元五角八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