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你這樣的同志啊!”
沈天涯猛地一怔。他好久沒聽到同志二字了。如今機關裡或官場同道中,大家見了面都稱頭銜,沒頭銜的也要編一個給人家扣上。或者乾脆就叫領導,是不是領導都不管,反正今天不是領導,總有一天會成為領導的。同志二字也就被擱到一旁,倍受冷落了。不僅如此,如果有一天上司忽然對你喊一聲同志,還會實實嚇你一跳,以為是自己犯了事,辮子被領導揪在了手裡。
不過今天穀雨生說出同志二字,沈天涯心頭卻生出久違的親切感。他一下子就被穀雨生用這同志兩字拉近了。再把穀雨生的話放腦殼裡想過,沈天涯覺得確也有幾分道理。沈天涯雖然沒把自己當成什麼好人好官,但他清楚,像他和穀雨生這樣的人坐在臺上,對老百姓還是有一定的好處的,怎麼也比那些官帽就是事業,事業就是官帽的政客強。
他有些不忍心拒絕穀雨生了,卻還是下不了決心要不要去昌永做這個縣長。
直到這頓酒喝得差不多了,穀雨生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沈天涯才說:“雨生,我也沒什麼可責怪你的,我是覺得以犧牲水寒為代價而做上這個縣長,我問心有愧呀。”
沈天涯一開口,穀雨生就意識到這事有了一些餘地。他沒有再勉強沈天涯,說:“這樣吧,現在你也別急著答應我和拒絕我,再仔細想想,想清楚了,再給我打電話。”
說完,穀雨生就放下杯子,走了。
這天晚上,沈天涯失眠了,在床上輾轉反側,就是沒法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