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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沈天涯笑道:“你不是美國大片裡的蜘蛛人吧?”

進屋坐下,說了些閒話,沈天涯忽然想起易雨萍大學畢業後,工作一直沒得到落實,就問她最近有眉目了沒有?易雨萍臉色黯下來,說:“現在落實工作難哪。”沈天涯說:“你那是正規大學畢業,國家包分配的呀。”易雨萍說:“國家包分配的,沒有硬關係,人家不給你安排你也沒法;國家不包分配的,有硬關係同樣找得到工作,而且還是好工作,跟我一同回來的,有些是自費的專科生,由於有後臺,都去了銀行工商一些好部門。”

沈天涯覺得這世上的事也難得公平,便安慰易雨萍道:“我找機會跟谷書記說說,看他是否有辦法。”易雨萍眼睛就閃亮了,說:“谷書記怎麼沒辦法?他一句話的事,只是我跟他沒有任何瓜葛,他會想辦法麼?”沈天涯說:“我也不好肯定,試試吧。”

第二十八章(6)

易雨萍低下了頭,說:“我本來是聽我哥說你到了昌永,專門來看望你的,卻給你添了這個麻煩,真不好意思。”沈天涯說: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誰叫我是你天涯哥?”易雨萍不知怎麼的,臉上忽然紅了,說:“我要早認識你這個哥哥就好了。”沈天涯說:

“我們不是已經認識好幾個月了麼?”

怕影響沈天涯休息,易雨萍坐了一會兒就走了。沈天涯送她出了大門,回來經過穀雨生住處,見門洞大開,就進去跟他聊天。聊到易雨萍,沈天涯把她的基本情況說了說,問穀雨生能否給她安排個工作。穀雨生說:“堂堂縣委副書記,安排個工作還不是小菜一碟?”沈天涯說:“那好,我先代表她感謝你了。”

穀雨生搖著手,笑道:“你先別感謝,我並沒答應你呀。”沈天涯說:“你不是說小菜一碟麼?”穀雨生說:“雖是小菜一碟,但這碟小菜遞出去,也要看值不值。”沈天涯不明穀雨生話裡意思,說:“易雨萍是易水寒的妹妹,易水寒是我的朋友,你穀雨生是我的老同學,我請你這個老同學給我的朋友的妹妹解決個工作,還要問值不值?”穀雨生:“你把關係說得這麼複雜幹什麼?簡單點說,你跟這個年輕漂亮的易雨萍到底是什麼關係?”

原來穀雨生想到這上面去了。沈天涯說:“要是這麼說,那就什麼關係也不是。”穀雨生說:“那我卻無能為力了。”沈天涯說:

“你這不是出爾反爾麼?”穀雨生說:“如今給朋友幫忙是要看性質的,一般性質的忙幫不幫都無所謂,只有特殊性質的才是不得不幫的。不信,你可以瞭解一下行情,不是那個關係,誰願意替你出力?”

穀雨生說出“那個”兩個字時特別加重了語氣,使這兩個字帶有了更加濃重的暖昧的味道。沈天涯說:“只要你肯幫忙,說是什麼關係都可以。”

第二十九章

一夜無語。第二天八點半的時候,秦主任到政府辦安排了幾項工作,就急忙跑到武裝部,將沈天涯喊進穀雨生的房間,三個人坐下來開諸葛亮會。也不是什麼正式場合,所以三個人說話隨便,東一句西一句扯起來。說到昨天見過的昌明鎮裡的賴書記麻鎮長,沈天涯笑道:“雨生,是不是你管黨群時有意將癩子和麻子配在一起的?”穀雨生也笑了,說:“幹部管理條例一上也沒這一條,配幹部時要蘿蔔白菜搭配著安排,純屬無意。”秦主任感嘆道:“怪只怪中國的語言文字也太博大精深,奧妙無窮了。”

說到語言文字,穀雨生做思索狀,說:“我倒想起一則很有意思的拆字故事,最能說明中國文字的玄妙。”兩個人就要穀雨生把這個故事貢獻出來。穀雨生說:“那是隨便可以貢獻的?你們得買版權。”秦主任說聲:“那自然。”出門跟服務員吩咐一聲,服務員很快就送上了水果和好煙。穀雨生點上煙,深吸一口,說了崇禎皇帝請人拆字的故事。

明朝末年,國勢頹廢,李自成趁機起兵,率領農民起義軍勢如破竹,一路指向北京。崇禎皇帝尤如驚弓之鳥,惶惶不可終日,卻找不到任何良策退兵,特意微服私出,去找拆字先生預測大明江山的存亡。一般來說,字的筆劃越少越不好拆,所以崇禎就寫了自己大名朱由檢三個字中筆劃最少的“由”字,交給拆字先生。拆字先生接過這個“由”字,立即大驚失色道:

“不好了,不好了,田字出頭,農民造反了。”崇禎也吃一驚,競被他不幸言中。便順著“由”字讀音寫了個“有”字。拆字先生嘆息一聲,說:

“大明江山已經失去一半。”原來他是把

“大明”兩字各去掉一部分組成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