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今晚再說吧!”
張建看著他,心裡有句話實在是憋的狠了,想說出來,又怕刺激到孔儒這時候的情緒。想了良久。他還是覺得不說出來心裡難受極了。
“阿儒,”張建儘量語調平緩的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次咱們哥兒倆來香港,,你不是一心要和易青比個高低,而是專心做自己地事的話……就憑你的藝術天分和我的管理才能,咱們兩個肯定能在香港這地方大展拳腳地!”
孔儒驀然抬起頭來,沉聲道:“好啊!我懂了!是易青讓你來找我的!今天晚上,是易青讓你來的對不對?”
“唉!你還是那麼聰明。可惜……”張建嘆道:“阿儒,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多年。究竟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是讓自己和家人過好日子,還是為了證明你比所有人都強,還是為了踩低別人來抬高你自己。以此逃避你自己心裡的自卑感呢?”
孔儒聽了這話,突然尖利的吼叫起來,他幾乎是踉蹌著撲向了張建,一把揪住張建的衣領,眼睛裡迸射著彷彿要殺人的火焰。大吼道:“連你也出賣我!連你也被易青洗腦了!說吧,說!易青這個偽君子給了你多少好處,是年薪百萬。還是華星的股份,還是部門主管的職位!”
話音未落,孔儒一拳揮在張建地臉上,打得張建一個趔趄,險些栽倒。
孔儒衝上前去,揪起張建,緊盯著他的眼睛大吼道:“真沒想到,我最好的朋友居然也幫著我地敵人來嘲笑我!這些話是易青教你說的吧?他派你來看我的笑話,看我的下場。來給我個機會讓我向他搖尾乞憐,好讓我看清楚他多高尚,他多優雅,好讓我去仰視他?我呸!”
張建木然的冷笑著,雙手自然下垂,既不掙扎也不還手,只是這麼冷冷地,冷冷的看著他,直看到孔儒心裡發毛。
“你……你看什麼?你心虛了吧?”孔儒色厲內荏的吼道。是你心虛了,阿儒。“張建緩緩撥開他地手,淡淡的說道:”天要使一個人滅亡,必先使他瘋狂!“
這一句話猶如一記重錘,一下砸的孔儒眼前發黑,他踉蹌的向後退了兩步,頹然坐倒在地上,喃喃的道:“為什麼……為什麼全世界都支援他,為什麼全世界都說我錯了……連我最好的朋友也……”
張建整了整衣襟,剛要走上前去扶起他……突然,一聲尖銳刺耳的剎車聲帶著輪胎和地面劇烈摩擦產生的尖叫,驀然打斷了一切!
“吱……”
“嘎——”
兩輛大面包車象闖入黑夜的鬼魅一樣,帶著巨大地怪聲停在了隔海欄杆的兩邊,堵住了孔儒和張建所有逃離的路線;然後,三輛黑色的小轎車緊隨其後,駛入孔儒和張建的視線。
“啪!”
猛然亮起的車燈刺的張建和孔儒睜不開眼睛。
猛然醒悟過來的張建連忙一拽孔儒,沉聲喝道:“不好!阿儒,還不走!跑啊!跑到大路上去,大路上有警察!”
孔儒一把反抓住張建,搖頭道:“阿建,你快跑!這事跟你沒關係,他們要找的是我!”
沒等他們糾纏個清楚,啪啪啪幾聲車門響,所有的車門開啟了,從大車小車裡跳下來幾十號人。刺眼的車燈下孔儒認的清清楚楚,一邊帶頭的是聯英社的啞龍,一邊帶頭的是和勝和的東叔,後面各跟著十幾個馬仔,每個人手上都拿著西瓜刀、鋼管、球棍等等傢伙,看起來氣勢洶洶。
“東叔,你怎麼才來啊!”孔儒在這個時候反而變得異常鎮定起來,不無戲謔的道:“我等你老人家已經等了大半個晚上了,想不到東叔這麼賞臉,還麻煩勞動這麼多位兄弟。”
“哼!孔總,你也興致不錯嘛,讓弟兄們好找。”老胖子東叔冷哼著,向左右使了個眼色,十幾個和字頭的人立刻兩邊散開,隱隱形成了對孔儒和張建的合圍之勢。
啞龍甕聲甕氣的道:“阿叔跟他廢話那麼多幹什麼?孔儒!我知道你是一號人物,按說咱們本來是一夥的,都要打易青那個仆街。但是這次的事情,不是我們一家,全香港的洪門社團都吃了大虧,這麼大的事情如果不找個人出來扛,以後我們怎麼出來混?怎麼跟下面小的交代?”
孔儒冷哼了一聲。這道理他怎麼會不知道,其實他早就想的很明白了。全港十一家社團,十幾億的資金,價值五十億的八大影業股份,也可以說是全香港黑幫對電影行業的控制權,一夜之間,被人騙得乾乾淨淨。這麼大的事,做老大的人總要給道上的兄弟一個交代;總要有個人被抓出來,跪在祖師爺的面前,讓他們這些老大能對下面的人說——看,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