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下來搜齊他殺人的證據方能將他送進監牢、治他應得之罪。
“姐,保佑我,請你一定要保佑小萸成功找出楚戊殺人的證據。”她在心裡默默祈禱著。
楚戊見她只是呆呆地看著他、不發一語,眉間的結打得更深。
“小姐,我看我還是先送你到醫院吧!”萬一撞傷了腦袋,不盡快醫治,後果是很可怕的。
“要去醫院?”一陣細細的抽氣聲搶在朱萸開口前冒了出來。“我明明沒有撞到她啊……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錯……是她自己突然衝出來,我已經緊急煞車了……”
朱萸這才發現楚戊身邊站了一名梨花帶淚的小女人,瞧她手足無措的模樣兒,八成是頭一回碰上車禍,整個人都給嚇傻了。
朱萸對她感到萬分抱歉,為了一己之私,她陷害了她,但她會及時補救的,絕不會讓她吃上官司。
可朱萸還來不及開口。“閉嘴!”楚戊一聲沈喝如暴龍怒吼。“事情發生了就該想辦法解決,推託責任是最差勁的。”那場意外,楚戊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十點二十五分,他正準備開車回家,但才將車子駛出停車位,另一輛白色轎車便以狂風般的速度搶在他前頭衝了出去。
他才正想看清楚是誰在停車場裡開那麼快的車時,意外便發生了。
確實,朱萸突然跑過停車場出入口是有錯,但女駕駛橫衝直撞的開車態度亦不可取;這樁車禍兩名當事者都有責任,誰也逃不了。
女人被楚戊吼得張大了嘴,兩行清淚像斷了線的珍珠般落個不停。
哇!朱萸偷偷瞪了楚戊一眼,這男人是吃了火藥不成?說話這麼衝,又一臉兇惡,存心嚇人嘛!她生平最恨對女人口出惡言的男人了,當下對他的負面印象又多了十分。
偏偏肇事的女人卻一句話也不敢回,任由楚戊臭罵了一頓,最後他怒哼一聲。“三個月內不准你開車上班,好好反省反省。”
女人抽抽噎噎地抹著淚。“知道了,楚先生。”
“好啦!你可以走了。”
“是的,楚先生。”含著委屈的淚,女人掉頭跑了出去,連車都不要了。
楚戊像沒看見似的,自顧自打電話叫停車場管理員過來處理這場車禍、另外又連絡了醫院。
看著他沒有表情的臉,每一根線條都寫著冷酷,如此惡劣無情的男人,正是她最討厭的型別。
“該死的混帳、專門欺負女人的王八蛋!瞧我怎麼整你?”她在心裡罵他千百遍。
同時,楚戊處理好一切善後事宜後,彎腰打橫抱起朱萸。“妤了,我這就送你上醫院!”
朱萸毫不反抗地任他抱起自己、送入停在一旁的白色福特內。
當楚戊傾過身子幫她扣上安全帶時,朱萸乘機拉住他的西裝下襬。
他沒有發覺,在安置妥她後,他直起身子、關上車門;而那被她拉住的西裝下襬卻巧妙地恰恰給夾在車門間。
等到楚戊大步一邁,西裝頓時被撕裂開來、變成破布幾條;一陣止不住的巨大沖力登時將他整個人五體投地推摔在地上。
朱萸小心翼翼縮了縮身子,不教他發現自己的惡作劇。
“怎麼回事?”楚戊爬了起來,沒有表情的臉上是一片空白,唯一添上的顏色是兩行鮮紅的鼻血。
活該!朱萸趕緊咬住下唇,暗自偷笑到腹裡大腸、小腸打結成一團。
舉袖抹掉鼻血,楚戊連眉毛都沒掀動一下,嚴酷如花崗岩般的峻臉宛若一副鐵面具,註定了冷酷,註定了永遠也難被喜怒抹上色。
朱萸悄悄撇開頭,這只是給他的一點小小教訓,膽敢在她這大女人主義者面前欺負女人,以後還有得他好受的。
白色的牆、白色的地、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這是一間純白的病房,白得纖塵不染、也白得讓人洩氣。
朱萸躺在病床上,雙眼睜得大大地,不發一語。
楚戊看著她,沒有表情的臉上也隱隱透露出一抹憂心。“醫生,你確定她沒事?”
“渾身上下沒有一點擦傷,唯獨腦袋腫了個包。”被車撞還撞得這麼幸運的,老醫生行醫二十年,還是頭一回見到。
“那她為何會忘了自己是誰?”
“八成是撞到腦袋失去了記憶!”
“這不是很嚴重的傷嗎?”
“那也不一定,因受外力撞擊而失去的記憶是極可能在一瞬間恢復的。”
“可能並不代表百分之百確定,我也見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