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凱爾聽出她話中的恐懼。“你確定這位查理就是你要的男人嗎?”
“哦,是的。我願追隨他到天涯海角。”
凱爾將她拉開一段距離。她成熟到足以知道自己真正要什麼了嗎?但願如此。“這不是開玩笑,亞莉,因為你真的得那樣做。”
她露出一個女性的笑容,堅決而識大體。'這正是我的心願。“
“很好。好戲就要上場。”凱爾吹口哨發出訊號。
一位騎士策馬入林,然後下馬。“亞莉?”他叫道。
她隔著凱爾注視。“查理?”
接著這對戀人便投入彼此懷中。互許終身、山盟海誓。
渴望刺痛著凱爾。他是否能找到一位願意為他犧牲一切的女人?如果不能,他祈求上帝平息他體內燃燒的慾望。
他戴上帽子,從腰帶中拉出一袋錢幣。他走向那對戀人,朝那位小姐遞上錢袋。“我可不會讓她空手嫁給你,也不許她跟著你吃苦。”
那位年輕人將亞莉拉到身側,俯首對她微笑。“我對她的仰慕是無價的。”
“哦,有價的,小夥子,”凱爾歉然的說道。“因為你、水遠回不了英格蘭了。”
“這無所謂。我們將要到海的另一邊展開新生活。”
“去吧!”凱爾說道。“收下這個做為祝福。”他將一枚古羅馬硬幣塞進查理手中。“快點動身,因為潮水不等人。你們前往惠理灣,然後到巴貝多。”
查理握緊凱爾的手臂。“我們的第一個兒子將以您的名字命名,爵爺,願上帝祝福您的好、心。”
凱爾微笑,注視亞莉。他想起自己過世七年的妻子。只要亞妮像她妹妹亞莉這樣就好了。
憂鬱戳刺他。亞莉踮起腳尖吻他的臉頰,低語道:“請您照顧小亞蘋。不要讓男爵摧毀她的精神或者……更糟。”
凱爾困難的吞嚥。“我保證。”
他再也見不到這個機靈的丫頭了。再也不能為她拔除手指上的刺,或為她釣起一條魚。她再也不會稱他做貼心的大哥,但他將挺身保衛另一位稚弱女子。
他悲喜交集地目送他們馳開,遠離他的生命。
他的副手馬安格追隨著他。五十歲的安格還能揮舞大刀,一口氣解決兩名對手。在基德堡時,他還能刻出最棒的玩具船。“爵爺,你今晚要激怒女王陛下了。辛克萊男爵會再去告狀,我打賭女王會震怒不已。”
凱爾笑道:“你輸不起賭注的,朋友。”
安格搔著濃密的髭鬚。“這次次她會派遣龍騎兵。”
老態龍鍾的斯圖亞特王朝的景象穿過凱爾的腦海。“不,她會一成不變的。”
“您要怎麼做,爵爺?”
“利誘或智取。”
白天是基德堡伯爵、晚上是邊地勳爵的杜凱爾,一面上馬一面想起安妮女王將要派來的使者。
“老天,”他詛咒道。“一定又是一個年老多病、腦袋和口袋一樣空無一物的老爺。”
第一章
“老天,”若蘭詛咒道。“他”定是一個年老多病的蘇格蘭人,頭上綁著辮子,嘴裡憤著酒氣。“
她的同伴施艾琳大笑。“你是說你終於要告訴我,咱們此行的目的了?”
若蘭壓抑怒氣。“我們要見一個不安分的頑固蘇格蘭人。”
“我們只好祈禱他是明智的,若蘭。我實在痛恨那些小看你的毛躁男人。當你剝除一個固執男人的尊嚴時的樣子真是慘不忍睹。”
“我也不樂意那樣。”若蘭輕揮韁繩,引導坐騎穿過哈迪恩之牆的一道裂縫。在她背後,行李馬車的輪子在重擔下發出嘎吱聲。她的雙胞胎書記官塞拉和塞凡,坐在行李和假髮盒子上頭,以他們的第二語言西班牙語在聊天。裝滿食物和水的馬車殿後,十二名騎兵守衛著滿載的車子;他們對於填飽肚子的興趣勝過執行任務。士兵駐紮的位置並不重要,因為自從離開倫敦之後,他們遇上的唯一危險是在靠近諾丁安的森林。
一群飢餓的野狗潛入營地,若蘭的獵犬一頭名叫“福寶”的母狗,攻擊了入侵者。面對這頭嗥叫的保護者。它重八十磅、高及人的腰部那些不速之客像受驚的小狗般的逃入森林裡。
現在“福寶”向前蹦跳,長耳朵下垂,黑鼻子嗅著地面。
一但越過古牆,若蘭即凝目注視這片大地。
蘇格蘭,她的家鄉。埋藏已久的記憶就像她在阿拉伯沙漠所見過的海市蜃樓那樣,閃爍不已的復活了。她不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