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仇大恨,使他與辛克萊男爵之間的恩怨變得微不足道。他感慨地說道:“謝天謝地,你是一位勇敢的姑娘,馬若蘭。萬劫不復對康家人來說太便宜了。”
她的姿勢出現細微的轉變,他感覺她正在調整自己。果然一個悠長、穩定的呼吸。“我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
凱爾感到一股特別的驕傲。“我知道,謝謝你挑中了我。”他將她左右搖晃,並以雙唇輕觸她的額頭。“你的父母親必定含笑九泉,以他們的小女兒為傲。”
他感覺她貼著他的臉頰微笑。老天,他懷中這位纖細女人的力量敵過千軍萬馬。他想要得到這份力量,他想要從她身上獲得子嗣。
未來的展望使他的活力蠢蠢欲動,熱力在他體內洶湧、聚集在胯下,汗水從他額上冒出來,使他的眼鏡模糊。該死的眼鏡!
挫折感席捲他。他不能以伯爵的身分和她做愛。她可以對他獻出貞操、掏出靈魂,但她並沒有失去理智。他可以偽裝身分欺騙,但不能玩弄她的感情。他還沒有這樣高竿或混帳。
當鏡片清楚之後,他退後,帶她坐下來,遞給她酒杯。
他笨拙的想要開口——說一點使他們兩人地位平等的話。無話可說,因此他看著她捧起酒杯,吞嚥著。他也吞嚥一下,然後抬起目光,發現她正審視著他。
“你在想什麼?”他按捺不住地問道。
她放低杯子,以食指擦拭嘴巴。“我在想,我真是一個傻女人,獨自守著悲傷的往事。我向你道歉。”
他想要吻去她的理智,告訴她真相。他想要知道她是如何能這樣自持的。“我想你的確做得太久了。”他冒險的說道。
她瞪著杯中。“做什麼?道歉或自憐?或是痛恨康家還逍遙法外的事實?”
她的憤世嫉俗使他愣住。“或許你應該忘記一切,若蘭。懷恨是最傷神的。”
“或許我們應該改變話題。”
她不由分說的起身,優雅的邁步走向書架。她隨意的掃視群書。“還有一件事,凱爾。”
他痛恨她這種漫不經心的口吻,也回敬道:“噢,什麼事?”
她取出一本書檢閱著。“男爵想要回麥肯。”
凱爾火冒三丈。他舉杯一飲而盡,希望能澆熄怒火。她怎麼能這樣忽而小鳥依人、忽而笑裡藏刀?他不知道該氣自己對她的愛、或是生命對她的殘酷。“或許我們應該再換話題,我兒子的監護權是不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