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太陽。“快了,等我們先閒聊一下,待會她應該會出現。”
“聊?你們想聊些什麼?”有毛病呀!楊正齊在心組納悶著,不就是保護周恩傑嘛!
“譬如我們討厭無能的警察,還有住宿的問題,狐狸說她絕不踏進周家的大門,所以……”四人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無能警察的問題被扔在一邊,周恩傑和楊正齊疑惑的互視一眼,為什麼她絕不踏進周家大門,到底有何不為人知的陰影存在。
“為什麼?”他們倆一同開口詢問。
“不為什麼,你們只需照我們的安排行事,這是你新住所的位置,至於楊警官你可以消失了。”伯爵鴉給周恩傑這位置圖。他秉持他們一貫的行事作風——不作解釋就是最好的解釋,多言易生事。
“你們不覺得太無禮了嗎?我憑什麼相信你們。”楊正齊感到不悅,被人瞧不起,對男人的自尊可是一大打擊。
倏然,一把小銀刀如閃電般掠過楊正齊耳後,削落少許黑絲,飛刀又回到主人手中被把玩著。
“就憑我們輕易突破警方的保護網,就憑我們可以在一秒內奪取你卑賤生命,就憑我們比你強。”伯爵鴉狂妄的說道,他是英國子爵,一個擁有維京海盜血統的掠奪者後裔,狂妄是他的本質,溫和的紳士面具是他的偽裝,
“你……你……好,算你們厲害。”冷颼颼的後頸提醒楊正齊的不如人。
“現在可以請你離開嗎?我們有事要討論。”尋鼠大方地拉開門,迎向外面滿臉訝異的警員。
楊正齊走向大門,“砰!”一聲的關上門。但他並未走出去,而是甩上門,免得被下屬取笑。
“學習是一種美德,本人正虛心的想向各位討教。”他這話是從牙縫擠出去的,顯示心中有多不甘被摒除於外。
“就讓他留下來吧!臺北的地形他最清楚。”周恩傑認為他有必要留下來。
“隨便,反正去的是你的命,你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德狼無所謂地用匕首剔指甲。
“再怎麼不濟,我還是個高階警官,”自己被說得好像是個累贅,楊正齊有口氣難嚥。尋鼠打了個哈欠,無聊地擺擺手。“拜託,你們到底談不談正經事,小心狐狸大姐不高興。”
伯爵鴉和隱狼正正臉色,一反高傲神情,嚴肅地執行血狐狸下達的命令。
變化如同閃電,一瞬間室內的人開始熱烈的交談,有人皺眉,有人搖頭,有人堅持。斗室內淨是風雲迭起。
在金山一處規畫完善的皋園裡,有一名身著黑衣的蕭瑟影子,她的長髮在勁風中飛舞,遮住她哀傷的眼眸,但掩不住那股悵然寒漠。
墓碑上可見年代久遠的滄桑,剝落的石跡隱約可見,一束鮮花、二枝裊繞輕煙的香、在火焰中紛飛的灰色冥紙和冰冷泥土。
旁邊是座年輕女子的新墳,那白髮母親哀音悽聲,聲聲傳入她的耳朵以,敲上她心坎的中央。雖然生與死的意義對她而言,早已不重要。
眼前躺著的是她唯一的親人,一個今生最愛她的人,只是愛已隨生命殞落而飄散,她再也感受不到那份溫暖和母親慈愛恬適的笑容。
“惠兒呀!你就這麼走,教媽以後怎麼辦?回來呀!我的心肝寶貝。”
維絲娜錯愕的轉頭,彷彿躺在新墳中的女子是自己的肉身。
“媽,你別這樣,姐姐會主得不安心。”一名國中生打扮的男孩,紅著腫脹的眼安撫著。
一個堅強的靈魂,這是她對男孩的,評語…
“教我怎能不傷心,從小我把她當寶一般捧在手心,結果她為了個該死的負心漢了結一生,完全不顧我會不會心碎。”
哭倒在墓碑前的母親,虛弱的身於和蒼白的臉,連風都帶著一絲悲傷。
“媽,你還有我,我會代替姐姐孝順你,永遠不會惹你傷心。”男孩強忍著眼淚,扶著母親。
“千萬別像你姐姐,千萬別像你姐姐。”母親不停的重複這句話。
男孩扶著體力不支的母親,慢慢地離開墓地,風中不斷地傳來一句話——“千萬別像你姐姐。”
維絲娜無心地瞄瞄那座新墳,一張年輕帶笑的美麗俏臉躍人眼中,多年輕的生命啊!去。為了個“情”字香消玉殞,留下滿腹辛酸給年老的母親,值得嗎、
“媽,慶幸你早我一步離開塵世,不至於落個白髮送黑髮的淒涼晚景。”
石碑上的照片早已模糊不堪,輪廓依稀可見,唯一不變的是墓碑上的名字,並不因歲月流逝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