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這末喜歡花?”
“我別的花不愛,就愛迎春花。真好看!”明生給母親墳頭上插上一枝花,“對吧,姐?”
“對。迎春開花不光好看,它是迎春的,不怕冰雪寒霜,每年開得最早;年年開,也不死,越長越旺。”春玲賞著花枝,贊同道。
“姐,等我死了,什麼也不要,你把俺墳上全插上迎春……”
“明生,你瞎說些什麼!”春玲不高興地瞪他一眼。“人還有不死的?”孩子天真地看著姐姐。
“死是早晚要死的,可是你說點吉利話不好嗎?”春玲的心裡又熱起來。
“怕什麼,說死也不準死。姐,你還迷信哩!”明生滿不在乎地笑著說,又望著靠山的那簇烈士墓,崇敬地說道:“姐,那些八路軍真是好樣的,死了為大夥,大夥也都把他們當親人。我也要和他們一樣,不得病死,得和反動派拼死,犧牲!”春玲看著他那一副認真的孩子氣,不覺笑一笑,說:“好吧,算你有理。就等著長大為革命流血犧牲吧!”春玲和明生回到家裡,太陽快上南山頂了。驢在門外嚎,豬在圈裡叫。春玲放下水桶、籃子,去餵了豬,又把牲口拉進欄裡,添上草料。接著,她捲起袖子洗手刷鍋做飯,明生拿柴草燒火。春玲把小米打點進鍋後,叫弟弟上街玩去,她坐在灶前燒火。一會兒,一個男子的堅定粗獷的歌聲,伴隨著有力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