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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再纏繞下去也完不成一個姻緣。年少時候能邂逅如此少年,我連玉,已然福分不淺。

作者有話要說:辰鈺,要怪就怪你年少時候太風流了。

☆、辰瑩失言

水榭外細雨敲夏荷,漏窗內;依著八仙桌的辰鈺眉眼無情;卻把一個花旗國的公子佳人的故事說的風聲水起風味十足。這也難怪;他本是少年離家;四海遊歷;知道的東西實在比他應該知道的多的多;眼下不過區區一個故事;何足為懼。

“喔”辰瑩臉上泛著一層粉色;雙眼晶亮的認真聽著;比著書院的狀態著實差了十萬八千里;且看她一臉痴迷,還時不時的感嘆一聲,“哈,我只當張生青天白日扒著花牆偷窺花園裡的鶯鶯已極是輕挑,誰曾想這花旗國的公子更是了不得,居然還深夜爬上二樓的陽臺,可真是……了不起啊。”她遣詞沒個著落,心情激動之餘,竟突兀的冒出了這麼一個詞。

辰若在旁皺了皺眉,方欲說教兩句,抬眼瞥到連玉一臉心思,食指依舊在楠木桌上小幅度的划著弧,卻是越畫越慢,似乎再畫不下去,他不知其為何意,但是到口的一番話在他喉嚨滾了滾,倒是忘記說了。

“二哥哥,他們為了一個那小姐,兩個世家公子,竟然公然打起來了?”辰瑩驚訝的捂著嘴,難以置信的驚呼了一聲。

辰鈺挑了挑眉:“外族風俗,為了心愛女子的決鬥,被視為勇者的象徵。”

辰瑩瞪大眼,只覺得這故事比著西廂記這等“教壞閨閣女子的淫詞豔曲”還要歡暢淋漓的多,不由心生嚮往道:“都說異族民風野蠻不開化,可是不管世俗,這麼勇敢的表達情感,難道不難得麼?”

一直神遊太虛的連玉猛地抬起腦袋,愣怔朝辰瑩望去,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辰瑩說出口的瞬間自己都有些愣住了,這才知自己實在是入戲太深,這麼神來一筆,說的頗有些不知輕重。只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眼下三人六眼齊刷刷的瞪著她,登時瞧得她不知所措起來。

辰若本性古板,在四人中算的典範,四書五經慣來讀的絲絲入扣,孔孟之道,朱熹聖人的教誨一日也不敢往。小妹這身為大家小姐的“大逆不道”立即激的他眉間起了一座山嶽:“瑩兒,你越發胡鬧了。身為人子,為一己私利,導致家族顏面盡失,為一己之慾,不自惜身體髮膚,只取匹夫之勇,這般不孝魯莽,你居然還對此稱讚有加?”

辰瑩多年也並未被二哥說過重話,當下委屈萬分,忍不住辯解道:“二哥方才不是也說,這是勇者行徑麼?”

辰若的眉頭皺的更緊:“還不知錯,殊不知入境隨俗麼?你身為中土的大家閨秀,難道還能依託異族的風俗不成,簡直胡鬧。”

辰鈺忽然不明所以的微笑起來,初始只是輕輕勾了勾嘴角,最終漣漪漸深,泛至眼角眉梢,最終盈滿他整張俊俏的臉:“二哥說的實在沒錯,入境理當隨俗。”

他就這麼笑著,微微偏過頭看著一臉愕然的連玉,淺色的眸子裡的溫度瞬間高的嚇人:“這真是一個好法子。”

他笑的古怪,說的話更怪,辰若被這眼前的一幕迫的迷失起來,漸至忘了孔孟,忘了朱熹,只感覺心頭突然多出來一隻大手緊緊握住,握住他的整個心窩一路向著深不見底的深淵劃去。

☆、序幕

作者有話要說:別急啊,各位還在追文的童鞋麼,我估摸著這文也沒多少了

天熹二十五年,從夏至冬半年之間;一場莫名混亂迅速在蘇城爆發;又一夜之間出人意料的戛然而止。硝煙落幕;幾乎無人看清這場變故的幕後推手;但是大家都隱隱的覺得;蘇城似乎變了。

蘇城半年內發生的這一切;對於駱家來說並不意外。漆黑的深巷間敲更人掌著昏黃的燈籠穿街走巷;“幫;幫”敲了第二更。

凌夫人就著迴響的更聲將杯中淡淡的水酒一飲而盡;帶著塵埃落定的放鬆。

“棋局已經布好;接下來,我相信依仗顧橋的能力,必定能達成所願。”駱連琪語氣中帶著一絲倦怠,也一口將杯盞中的水酒喝乾。

凌夫人神色平靜,無悲無喜:“琪兒不用自責,依我看,顧橋這般能力手段,想要躋身蘇城只是早晚的事情,我們只是在後面推了一把。和他合作遠比對著幹要聰明的多。”

“可是四妹妹,到底是為了駱家才……”

凌夫人打斷道:“這你不用多慮,顧橋雖年紀大了些,又有微疾,但是能力作為難道配不上連蝶麼。”她眼神中忽的閃過一絲莫名情緒:“原來沒想到她,這麼多年,倒是……”有些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