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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就有點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打首飾、做衣服、換著花樣的點菜,這些都是小事,吳憲也樂得寵她,韓家的人也開始三天兩頭的登門了,擺的還是親家的架式。

管家的是二姑娘、三姑娘,撫助的是王姨娘、大孫姨娘,但這只是名義上的,實際上是王姨娘、大孫姨娘管家,兩個姑娘看著學習。

一發現韓姨娘的這個苗頭,大孫姨娘首先“病”了,躲回自己的小院不管事了,可是她能躲王姨娘躲不了,三姑娘是尊佛,擺設而已,真管家也真需要學管家的是二姑娘,王姨娘做為二姑娘的親孃不可能把二姑娘丟下不管。

跟韓姨娘交鋒了幾次,都在吳憲的她還小,又是新來的,不懂規矩慢慢學之類的理由之下敗下陣來,發現韓姨娘確實嚴重超出姨娘的應有支出之後,吳憲又拿了三百兩銀子交到公中,說是自己的私房,補上韓姨娘的虧空。

吳憲都這麼偏心了,王姨娘還能怎麼樣?王姨娘從老太太身邊倒夜壺的小丫頭一直混到老太太最寵愛的大丫環,又被賞給了長子做通房,自然不是傻的,也就撂下這事不管了,只是冷笑著等著看太太回來韓姨娘的下場罷了。

馮姨娘本身就是韓姨娘的手下敗將,小孫姨娘一心守著八姑娘跟九姑娘,萬事不理,幾次韓姨娘想要小小的刺她一下,都被小孫姨娘四兩撥千斤的給躲了過去,韓姨娘知道了小孫姨娘的不好惹,倒沒有繼續跟她鬥下去,只是纏著吳憲口口聲聲要給吳憲生兒子。

漸漸的也就有了專房之寵。

她一個人在內宅爭寵的事,劉氏走之前就想到了,但是劉氏沒有想到的是韓姨娘竟然膽大包天到敢插手外面的事。

韓家自從把女兒嫁進了知府家裡做妾,韓秀才倒是唉聲嘆氣了幾天,韓秀才的妻子韓李氏可是樂得嘴都合不攏了,到處的誇自己女兒嫁得好,姑爺有權有錢又有貌,韓秀才的兒子韓家誠更是美得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臨到要考院試也不復習,整天流連於青樓楚館,別人一問他只說有了知府做妹夫,別說是秀才,就算是舉人也是不難的。

韓姨娘的母親、嫂子來看韓姨娘幾次,除了打秋風拿家用、擺親家太太、親家嫂子的譜之外,說的就是韓家誠的前程。

“你哥哥本身是有才的,前幾次院試不利都是因為有小人佔了名額,如今有了知府做靠山,考秀才還是容易的,只是事情怕有萬一,要是別人不知道咱們的關係呢?你哥哥的意思是讓你跟姑爺要了名帖,他親自去拜會主考大人,悄悄透個話,進考場之前心裡也有個底。”

韓姨娘想著這事是小事,她也確實對自己家哥哥的學問有信心,當天晚上就對吳憲吹起了枕頭風。

吳憲那天晚上喝了酒,只是嗯嗯的應了幾聲,就睡過去了,也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誰知道韓姨娘是個膽大包天的,偷偷摸進了了吳憲內書房,偷了他名帖,給了自己的孃家哥哥。

她哥哥到了浙江學政楊昌興那裡雲山霧罩的一說,得了楊昌興的另眼相看,到了放榜時,她哥哥不止在榜,還考了前三名。

如果韓家誠只是考在末尾或者是中間,或者是他在考試之前低調一些,這事並不算什麼大事,可是他考試之前太囂張了不光亂說話,甚至私自提前制了幾套秀才服,穿在身上招搖過市。

本來就有幾個跟他一樣同是童生,多年未考取秀才的同窗看他不順眼,把妹妹嫁到知府家裡做妾在讀書人眼裡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七月初七榜單一出,見到韓家誠果然榜上有名,甚至名列三甲,這幾個人都怒了。

其中領頭的姓齊,這位齊童生十歲就過了童生試,被人傳為小天才,偏偏在考秀才上卻磕磕絆絆,從十歲一直考到了二十歲,還是次次信心滿滿的考,次次落地,他至今未曾婚配,就是因為看上了當初未嫁的韓姨娘,只想著韓姨娘已經許了人家,嫁了人他也就死心了。

韓姨娘未婚夫死的時候他以為自己誠心感動天,終於機會來了,誰知道韓姨娘竟然嫁進了知府家做妾,他不忍心怪心上人,只是在心裡想著定是知府以勢壓人,韓家誠為了攀伏知府賣妹求榮。

如今的事一出,更是做實了他的看法,當下在榜單下寫了:妹為知府妾,兄換秀才身,韓門皆英烈,吾輩哪堪及。

這回不光童生們炸了,秀才們也炸了,他們自認都是正經的光明正大的出身,怎麼中間就混進來一個韓家誠?再說了,你說你要走後門你自己花錢捐監生啊?一樣能參加鄉試,秀才考試本來就有名額限制,千軍萬馬擠獨木橋,你佔了個名額是怎麼回事?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