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也就是過年大家一起給老太太磕頭的時候露了一回臉,再就沒出來,王姨娘把吳承安看得死死的,輕易不叫出屋子,就是因為王姨娘知道太太對庶女大度,對庶子可不見得有多大度,每次吳承安出來,王姨娘必然是要把他弄得普普通通毫不起眼,跟她平時張揚的性格完全相反。
要按她說,王姨娘的心計還在自己的母親孫姨娘之上,就看她教出來的兒女有多精就知道了。
眾人皆醉她獨醒的滋味並不好受,吳雅有的時候寧願自己生的笨一點,或者乾脆投生在太太的肚子裡,也省得像現在這樣思來想去,心裡明白,卻一點做為也不能有。
吳承祖躺在床上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已經兩天了,香枝自那天離開之後就被老子娘關在家裡繡嫁妝,只等著出嫁,笑微被太太調到了針線房,雖然來了個琥珀他卻並不想親近,他有的時候想著他永遠都不長大就好了。
長大了責任什麼的就一點點的壓到了他的身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不知道香枝對自己意味著什麼,卻只知道香枝走了,整個院子裡都像是空了一樣,他的心也跟這院子一樣空空蕩蕩的。
他甚至想過要去香枝家見見香枝,可是香枝是因為私相授受被趕出去的,若是他再去了,香枝就不用活了。
香枝啊香枝,你怎麼那麼傻呢?你若是不傻……不傻又能怎麼樣呢?
吳承祖生平第一次知道對女孩動心是什麼滋味,明白這滋味的同時,也知道了失去是什麼滋味。
笑眉端了碗飛龍西洋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