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見父親來了,立刻安靜了一些,伸出手要父親抱,沉思齊張開雙臂抱住了他,“保成今天又學了什麼?”“人之初。”
沈岱將手指伸進嘴裡。“他總共就會這一句。”吳怡笑道,“這孩子在讀書上怕是沒什麼天份了。”
“他還小,有沒有天份看不出來。”沉思齊捏捏沈岱的臉蛋,“再說了,沒讀書的天份,許是有習武的天份呢。”
吳怡笑了,沉思齊還真夠樂觀的,就沈岱那小模樣,七分像沉思齊還有三分像了吳怡,上陣打仗估計要像蘭陵王似的戴面具防調戲了。
“你啊,到底是笑了。”沉思齊摸摸吳怡的臉,“自從咱們打點行裝回京,你就不愛笑了。”
“只是近鄉情怯罷了。”
從山東鄉下回到繁花似錦的京城,十個人怕是有九個人都是高興的,跟隨著他們一家的僕役一個個都是興高采烈,也都以為吳怡是極為高興的,沉思齊恢復了功名,又有了遍佈山東的桃李天下,吳怡跟隨著他從京城發配到遼東,又被赦回山東,如今回了京,應該是鐵樹開花鹹魚翻生苦盡甘來似的興奮,卻不知道吳怡心裡酸澀得很。
無論是在遼東的小家,還是在山東的大家,只有兩個人,互相扶持著過日子,撫育著子女,聊著外面的事業,這樣的夫妻恩愛,給她金山銀山她都不換的,卻沒有想到這樣的生活竟然結束的這麼快。回京,似乎是在提醒著她,她想要避開的古代貴族婦女的生活,又回來了。
婆家、孃家、妯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