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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吳柔摟著他,不說話了。

“你怎麼不勸我了?”

“王爺自己都放棄了,臣妾不勸了。”吳柔搖了搖頭,“只是王爺這個時候要多守著王妃,王妃需要你在她身邊。”

“她?”永誠簡直想要冷笑了,“她那一身的體面氣派,比什麼都重要,孩子成了這樣,都沒見她臉上有什麼變化。”

“王爺,有的人啊,這難受就要藏在心裡,越難受越怕別人看出來,我瞧著王妃這樣,怕是心裡難受得緊了。”

“你倒是時時替她說好話。”永誠說道,“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實話。”

“王爺既然這麼疑心臣妾,那臣妾什麼也不說了。”

永誠露出了自從令生病以來的第一個笑容,“好了,我不說了,這人啊,裝一時的好人是一時的好人,裝一世的好人就是真好人。”

吳柔瞪了他一眼,低頭去逗弄孩子了。

正這個時候下人過來傳話,“王爺,大爺醒了。”

永誠露出了喜色來。

吳柔拎著令瑜的手搖著,“令瑜聽沒聽見,哥哥的醒了,哥哥的病要好了,等令瑜長大了,哥哥帶令瑜騎大馬。”

當天晚上,永誠是在肖王妃的房裡安歇的,到了半夜時藉口有事,去了書房,只見書房裡已經有幾個文士打扮的人在等著他了,其中最顯眼的一個,是穿著僧袍卻沒有剃度的頭陀,如果吳怡此時看見這個頭陀,怕是要倒吸一口涼氣,那頭陀正是當年的覺新和尚。

“恭喜王爺。”那頭陀說道。

旁人見平日不愛說話的頭陀忽然說起了話,還搶在他們前頭博了個頭彩,不免有些不平,永卻知道,他說這話不是因為簡單的恭喜。

“師傅說一說,這喜在哪裡?”

“一是喜大爺康復,二是喜王爺妻妾和睦,兄友弟恭。”

永誠笑了,這個話題卻就此打住,幾位文士到最後說的還是蘆花案,有人說要叫人編了順口溜在街頭傳唱,把馮家扯進來,有人說要把深藏在馮家的馮壽山用名妓引出來,永誠聽著他們說,心裡卻始終下不了決心。

那頭陀又坐到了一旁閉目養神,永誠迷迷糊糊的打了個瞌睡,又一激靈醒了,“大師有什麼高論?”

“還 請王爺屏退左右。”

幾個文士都有些不高興,永誠左右看了看,猶豫了一下還是揮退了左右,“大師請說。”

“王爺您是想要做王爺呢,還是想要再進一步?”

“此話怎講?”

“王爺若是想要做王爺,那就乾脆什麼都不用做了,不管是皇長子登基還是太子登基,都少不了王爺的親王爵位。”

“皇長子他……”

“他是王爺的兄長,可也是太子的兄長,正所謂能共患難者未必能同富貴,王爺就敢保證,您幫著皇長子登基,就能做一世的實權王爺嗎?”

永誠笑了,“我們二人兄弟情深,自然不比旁人。”

“如果王爺如此肯定,那就把那些人都召回來,就照他們的法子做,一個月內馮家必倒。”

永誠站了起來,又坐下了。

“王爺若想更進一步……”頭陀說道,“貧僧沒有子女緣份,王爺卻是有兒子的,這世上啊,沒有哪個父親不希望看見自己的兒子兄友弟恭的,沒有誰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毫無私心跟自己貼心貼肺的……”

“您是說……”

“太子還小呢,聖上春秋正盛,太祖有言在先,有嫡立嫡,無嫡立……”

“那我要如何做呢?”

“王爺手裡的牌,此刻應該出了。”

吳怡坐在家中,清點著銀兩,除了沉思齊交給她的八萬兩銀子,還有她的股息,湊足二十萬兩卻是不難的,難的是……

“二奶奶,這些首飾、古董,都要賣嗎?”夏荷說道。

“賣,讓人帶到天津衛去賣。”

“二奶奶……”

“別人算計了咱們的家底要咱們出銀子,總要把家底全掏空。”吳怡說道,二十萬兩……如果沒有股息,她真的要砸鍋賣鐵的湊了,就算是有股息,她能用的銀兩也不夠。

夏荷是唯一知道吳怡的真正家底的,這個時候也只有嘆息了,“七姑娘這事是正月裡說的,眼下已經是六月了,還沒個信兒……”

“快了,快有信兒了。”她都收到吳玫要做太子妃的信兒了,於行風也快出來了。

她不管這裡面有多少人暗地裡使了多少的陰謀陽謀,她的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