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心,保全回來偷偷的問吳怡發生什麼事了,祖母要扎他手指頭。
吳怡也只能摟著他苦笑。
如果是同樣的血型,不管有沒有血緣關係,在水中都是能相融的。
不過是兩個庶子,長大後娶個媳婦,給些銀錢讓他們出去過吧,是肉就爛在鍋裡。
再說那兩個孩子體質都不是很好,智力也是比平平還要稍低些,也像是酒精中毒的人生出來的孩子。
吳怡將頭移向車窗外,從京城裡出來,看著湛藍的天,剛剛抽芽的樹就覺得心曠神怡的,沈思齊隨了順和帝春獵,所謂春獵其實極不環保,這個時候正是動物發情繁育後代的時候,冬季的厚毛有些褪了一半,有些品種已經褪完了,皮毛沒什麼價值,後來一聽沈思齊說春獵的細節,跟春遊也差不多,就是獵些小型的動物,宗室、近臣、在京的武官,一起聯絡一下感情。
順和帝倒是惦記著吃現摘的野菜,說起來這一年這位少年的皇帝雖有些長近,大部分時候還是像個孩子。
馮氏在溫泉莊子住著,氣色倒比呆在沈府的時候好,見到了兩個庶子只是淡淡的,叫人拿果子給他們吃。
又留吳怡晚飯,又想讓吳怡在溫泉莊住一夜,吳怡惦記著家裡,又因為馮氏想要跟兩個庶子多少聯絡一下感情,留這兩個孩子多住幾天,坐著奉恩侯府的馬車,帶了幾個丫環護院往京裡走,在四門緊閉之前往京裡趕,誰知道還沒到城外,就見一隊一隊計程車兵往京城的方向列隊而行,到了城門邊上,遠遠的就看見四門緊閉,聽周圍的百姓說著閒話,竟是順和帝行獵遇了刺,吳怡立刻就想到了一直伴隨順和帝左右的沈思齊。
“周大哥,你拿著這塊腰牌去問守城的參將,探聽一下是什麼情形,能不能行個方便放咱們進城。”吳怡拿出了一塊奉恩侯府的金質腰牌,交給周老實。
周老實沒過多長時間就跑回來了,“二奶奶,守城的參將說了,他們不知道是什麼情形,只知道上峰有令四門緊閉,不許放人進出,他知道咱們的身份,也沒辦法通融。”
“去散逸園。”吳怡想了想,直接吩咐車伕將馬車趕到位於吳鳳位於海淀的散逸園,吳鳳前幾天捎信來,說是京裡住得悶得慌,在那裡閒居。
到了吳鳳家附近,就見護院家丁也是將這園子圍得嚴嚴的,見是奉恩侯府的馬車這才放行,吳怡到了散逸園,這才知道不光吳鳳在,蕭駙馬因為是修佛的,不愛見血腥,也沒跟著去狩獵,而是在散逸園裡待著。
吳鳳、蕭駙馬,再加上姓公孫的三個孩子,姓蕭的兩個孩子,一家七口人都在堂屋坐著呢。
吳鳳一見到吳怡立刻拉住她的手,“五妹,外面情形這麼亂,你怎麼不在京裡?”
“我去京郊我家大嫂的溫泉莊了,卻沒想到竟遇上這樣的事,四門緊閉進不得城,只能到你這裡來了。”
“你到我這裡也好,現在京裡不知道什麼樣了,你一個人回去也頂不了什麼事。”
“京里老得老小得小,我一個人在外面……”吳怡現在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沈侯爺和侯夫人都是見過大世面的,奉恩侯府牆高院深,又有家丁護院,再說若是皇上真出了什麼事,你在哪兒都是一樣的,皇上若無事,你怎麼樣都是無事。”蕭駙馬簡單的幾句話卻切中要害。
如果順和帝遇刺身亡,吳玫如今身懷六甲,這孩子生下來是男孩,情勢就會變得萬分複雜,如果是女孩……有人就要直接登基了,這還是以最大的善意揣惻,那人在眾臣的壓力下樂意等吳玫把孩子生下來,若是那人真的做了萬全的準備,怕是會以國不可一日無君,幼主不祥等理由登基,這也是有人要在這個時候謀刺順和帝的原因,如果吳玫生下嫡子,行刺順和帝不過是替旁人(吳家)做嫁衣裳。
“如果真的是有人奪了京中的兵權,此刻最險的不是沈家,而是吳家和馮家。”蕭駙馬又繼續說。
吳怡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這些年一力承擔侯府,吳家在她的眼裡是避風港,是母親溫暖的懷抱,卻沒想到這種情形下吳家最險。
“吳家你也放心,如今京城連一點菸絲都沒有,天下怕是太平得很。”蕭駙馬又一次切中了要害。
吳鳳像是對蕭駙馬對局勢熟練的判斷習以為常一般,安慰照應著對眼前的情形已經略有所覺的三個比較大的孩子。
吳怡也只得相信了外表出世,實際入世的蕭駙馬的判斷,第二天一大早,沈思齊就到了散逸園來接他。
沈思齊是隨蕭駙馬一路來的,一路上還有心思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