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再說二丫是個伶俐人,從來都是不吃虧的性子,在沈家能有什麼氣受?倒是你看她那身上穿的頭上戴的,二丫怕是比不得了。”
“我原說沈家豪富,兩個媳婦都是有錢有勢的人家出來的,勸著我嫂子多陪送些,我嫂子偏說還有三個未娶妻的兒子呢,捨不得,二丫自小是個好勝的,回去少不得要鬧。”黃家二嬸又把心思轉回到自己家的侄女身上,“我說這門親事攀不得,大嫂卻偏說攀得,那二奶奶耳朵上的珍珠都有小姆指大,又圓又潤,那麼一顆珠子,就抵得上普通百姓的房子值錢了,謾說我大嫂不捨得多陪送,就是把全家都陪送進去了,怕也是比不得的。”
吳怡整了整衣裳,進了馮氏的屋門,卻見馮氏換上了見客的衣裳,頭髮也梳得一絲不亂的,“大嫂也太講究了些,你我都是自家人,穿上了衣裳等會還要脫,穿穿脫脫的當心著涼。”
“我也就是見客時能講究講究,整天躺得骨頭都酥了。”馮氏勉強笑道,就算是薄施了脂粉,也能看出她臉色不好。
“長生呢?”馮氏對自己拼了命生下來的兒子甚是在意,就算是在病中,也輕易不讓兒子離開自己的視線,吳怡這回來卻沒看見孩子。
“奶孃抱去洗澡了,如今天熱,孩子身上總出汗。”
“保全兒也是如此,整 天玩得渾身是汗。”吳怡說道。
“唉,我生來命苦,好不容易得了兒子,又是三天兩頭的病。”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長生的福氣在後面呢。”
“我只盼著他平安長大。”馮氏說道,“黃家的人都走了?”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