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做媒,讓我給推了,若不是有你跟父親提醒,我又捲進這事了。”
“唉,你是推掉了,可是聽我家王爺說聖上也有那個心思,我怕是也推不掉了,你我姐妹都是操心的命。”
“罪不及出嫁女,就算是歐陽家自立為王,聖上也不能到弟弟跟臣子家裡抓拿已經出嫁的姑娘歸案。”
“話是這麼說,到時候總是瓜田李下,難免煩心。”安親王妃說道,“不過歐陽家也不會立時就造反,也許到那個時候我已經兩眼一閉再不管這俗世上的事了呢。”
“大姐就是愛亂說話。”劉氏說道。
“唉,別人我能不管,二妹怎麼樣也不能不管,當初父親把她嫁到歐陽家時私下裡跟我說對不起二妹,二妹這一走跟昭軍出塞差不多。”
“二妹夫是個忠的,要不是有他勸著,也不能太平這些年,聖上明察秋毫想必也不會太為難他們。”
“我們在這裡說什麼都是虛的,歐陽家有那麼多的戰船,到時候人馬上船一走,到哪裡去追去,留下的還是咱們這些親戚,早就拴在一根繩上了,跳也跳不開。”
“要說沾親,歐陽家跟皇室聯姻也不是一兩樁了,聖上自己還跟歐陽家沾著親呢,二妹的婚事聖上也清楚,不會拿這事為難咱們的。”
“聖上清楚,別人呢?我現在一看見我的那幾個侄子頭就疼,倒是太子憨憨的可愛。”
姐妹倆個相對苦笑,太子憨憨的可愛可實在不是什麼好的形容……
作者有話要說:
又沒想出章節名——索性就不想了
96、風霜刀劍
宋氏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像現在這樣的揚眉吐氣過,相公爭氣,兒女伶俐,走在吳府的迴廊上她都覺得自己走路有風。
可是走過分隔了東西兩府的月亮門之後,宋氏的笑容斂了斂,無論怎麼樣大房都壓著他們一頭,這讓她的揚眉吐氣多少打了折扣。
現在的吳家雖說是大房的天下,然而基本上是半分家的狀態,大房不管二房這一邊的事,二房也不用交錢到公中,只是這公中的收益總應該有個說法,倒不是說宋氏動了分家的主意,畢竟現在老太爺還在,分家實在太說不過去了,然而大房這些年都是外放,任著肥差,不多吐出點銀兩來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宋氏心裡打定了這個主意,直奔劉氏的正房而去,這些年劉氏的正房都沒有什麼變化,只除了伺侯的丫頭們換了一撥人,然而劉氏的左膀右臂卻一直沒有換人,一個是秦普家的,一個是珍珠,只不過現在珍珠已經榮升了管事,就是一直沒有嫁人。
宋氏上下打量著出來迎接自己的珍珠,也許是因為沒有早早嫁人的關係,珍珠現在是看不出年齡的漂亮,出去說是哪一家大官家裡剛滿十八的姑娘也是有人信的,可是宋氏不信,宋氏信珍珠跟吳憲有一腿,只不過劉氏為了留住左膀右臂一直睜一眼閉一眼罷了,否則怎麼會留著珍珠一直到二十多還不嫁人呢?
“珍珠姑娘真的是越來越漂亮了。”一般會稱大丫環為姑娘的都是下層奴僕再有一種情況就是這個大丫環不是什麼普通的大丫環而是通房丫頭,宋氏這麼說,顯然是意有所指了。
珍珠只是笑了笑,“二太太謬讚了,大太太正在屋裡等您呢。”
“我只是替你覺得委屈罷了。”宋氏也笑了,“屋裡還有誰在?”
“五姑娘、六姑娘、七姑娘都在。”
吳怡跟吳佳在倒沒什麼,她們現在正跟著劉氏學管家,吳柔也在就顯得不尋常了。
宋氏沒有說什麼,直接進去了。
吳家未嫁的姑娘們現在以吳怡最年長,她正坐在右邊第一個椅子上跟劉氏說著些什麼,見宋氏進來了,吳怡趕緊站起來,吳佳、吳柔也反應很快地站了起來。“給二嬸請安。”三個女孩同時請安的聲音如同珍珠落玉盤一般的好聽。
“自家人,何必如此客氣,快都坐下吧。”宋氏慈愛的說道,她一邊說一邊打量著這幾個姑娘,單論相貌無疑是吳怡最標緻,打扮的也最精緻,大嫂對自己的親生女兒真的是毫不吝惜銀錢的在打扮,吳怡上身穿著繡了寶相花紋秋香色的收腰窄袖杭綢長襖,露出的小半截裙邊卻是上好的淺藍羽紗,因為只是在家,吳怡梳了圓髻,只戴了一隻點翠小鳳釵跟幾隻梅花小攢用來固定頭髮,胸前常年配戴的瓔珞長命鎖之外再無別的裝飾,耳朵上戴著水滴形藍寶石的耳墜,手上戴著切割完美的藍寶石戒指,手腕上的冰種佛頭手串更是明晃晃的晃人的眼。
吳佳的打扮比吳怡的差了一層,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