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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後悔了。是不是應該這樣對他?過分了嗎?本來參加個宴會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夜聽潮猛然回身,像以前一樣,寬炮大袖裡伸出手來,細細捏著她尖尖的下巴:“你且試試不來!”

羅敷看他怎麼都改不了的霸道秉性,剛才的一絲內疚完全不見了蹤影,賭氣曰:“試試就試試!”說完開啟他的手就要轉身出門。

夜聽潮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只是順手一拉,佳人已經入懷:“如果你敢,伯姬的事別怪我食言。”

他不光會用強,還懂得利用她最不堪一擊的弱點制服她。

回到“聽音閣”,想起夜聽潮的舉動,羅敷仍然心緒難平。他對自己是輕浮嗎?還是……愛?羅敷被自己得出的這個答案嚇了一跳。怎麼可能想到這個詞?不會是,絕不會是。羅敷突然想到自己那天夜裡聽到的夜聽潮與月如風的聲音,他的粗喘聲,她的嬌吟聲。羅敷猛一搖頭:輕浮,絕對是輕浮。沒有其他解釋。夜聽潮就是輕浮。

天剛剛入夜,吉祥帶著一眾侍女魚貫而入。羅敷奇怪問道:“吉祥啊,你去哪裡了?都找不到你。怎麼帶這麼多人過來?拿的都是什麼?”

吉祥深深一福,道:“小姐找吉祥有事請吩咐。”

羅敷隨意道:“也沒什麼事,就是悶得慌,想找你聊聊天。”

吉祥道:“吉祥恐怕不能陪小姐聊天了。夜宴馬上開始了,公子請小姐趕快更衣。”

羅敷看著身上一襲翠綠及腰便裙,茫然道:“更衣?更什麼衣?我穿這個挺好的。”

吉祥趕忙道:“小姐還是讓奴婢幫您更衣吧,不然公子怪罪奴婢可是吃罪不起的。”

羅敷一想也對,這許多日的相處,她已經把吉祥看得像姐妹一般。夜聽潮的脾氣她是曉得的,如果不按他說的做,吉祥真跑不了被責罰。為了吉祥,自己只好任她們擺弄了。

聽吉祥說這許多的衣服首飾都是夜聽潮親自為她選的。先是一件白色墜地曲裾長袍,淡粉色腰帶;外面罩一件同為淡粉色的褙子,也是墜地的設計,上面是鏤空的繡花圖案,使衣服看起來比蕾絲更性感,穿起來比絲綢更光豔。

臉上略施粉黛。頭髮並沒有讓她們弄華麗的漢朝髮式,而只是在頭頂上斜斜地梳了髻兒,任其他頭髮直直地散在腦後,一直垂過腰際。然後帶上一個複雜的水藍色步搖。這個髮型讓羅敷想到了電影《畫皮》裡小唯的打扮,清純卻妖豔,無辜卻蠱惑眾生。只是羅敷自然比小唯更勝幾分超塵脫俗,可謂美麗不可方物。不得不說夜聽潮對她氣質的掌握恰到好處,他對女人的品味也絕非一般。他為什麼讓她今晚如此突出她不知道,但她願意配合也絕不是單純忌憚於他的威懾。

從羅敷走進晚宴大廳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無疑已經是今晚的焦點。夜無忌的審視,夜聽潮的驚喜,月如風的憤恨……一切都因為她的踏入而變得異常尖銳。特別看到月如風竟然失態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羅敷知道自己的目的是達到了。她就是要她妒忌,要她亂了方寸。因為羅敷知道,自己也許不得不在這大司空府呆上很長一段時間,那麼月如風就不可能不是威脅她存在的最大障礙。既然戰爭不可避免,不如讓它來得更痛快些。我亂不如你亂,聰明如羅敷怎會不明白激化矛盾往往是把矛盾逼向解決的最好辦法。

“敷兒來做我身邊。”夜聽潮示意羅敷坐在他左邊的位置。羅敷看了一眼已經在那裡落座的月如風,為難地一索峨眉看向旁邊的夜聽潮。夜聽潮凌厲的眼光毫無掩飾地落在月如風臉上。雖然不甘,月如風還是憤然起身,一甩衣袖,走向了右邊的位子坐下。雖然只是一左一右的區別,卻是大不相同的待遇。古代以左為尊,左就代表正,代表明正言順。而這個位置上的卻不是她月如風,大司空明媒正娶的大夫人。

我國自西周以來就開始執行一夫一妻制,當然可以多妾,但是妻子是隻有一個的。如果左邊那個是男主人的妻子的話,那麼右邊的即使是“二夫人”,也跑不過是個妾。羅敷都知道的事情,月如風自然曉得,所以他對夜聽潮的做法更是恨在心頭。

夜聽潮毫不忌諱得把羅敷摟在懷裡,長袖一遮,無人能看到裡面的是什麼情形,但任何人都可以清晰想象。

夜聽潮含著她粉嫩的耳垂,輕輕啃咬:“不是想讓我陪你演戲嗎?爺今天就如了你的心願。”

羅敷一驚:什麼事也難不過他的眼睛。他知道自己不會自從踏入這大廳便沒有一個動作,一個眼神是本色。而可笑的是他願意陪她演這場戲。

“今天的家宴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