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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是誰在這裡欺負我們吉祥啊?”人未道,聲先至。羅敷聽出說話之人正是如月。羅敷使勁咬了咬牙,看著進來的如月,恨不得一個箭步衝出去。可惜深受重傷,即使有些武功底子,自己那點三腳貓功夫恐怕還沒近她的身,已經讓她手下的人拿下了。

“奴婢們給月夫人請安。”吉祥一看來人,慌忙帶眾侍女請安。

原來她姓月。月如風,羅敷想,明明好好的名字,怎麼這名字的主人卻如此狠毒?一點沒有新月如風的沁人心脾。

月如風對下面說:“都起來吧,我來是來看羅敷姑娘的。”說著往羅敷床邊又走了幾步:“果然是女人,臉也比先前白了許多。”

隨月如風同來之人之中,有一個腆著肚子讓侍女扶著的,雖然那肚子並沒看出來大,樣子做得卻足。一雙大眼看著羅敷,對月如風道:“姐姐,她就是相公打傷又救起的女子?長得好生標緻啊!”這些字似乎是從那女子的牙縫裡出來的,聽得人格外不舒服。

羅敷沒想到夜聽潮不光有妻,還有妾。真是享盡齊人之福啊。

月如風道:“妹妹,她的容貌是不是都在你們之上呢?”

那女子一聽此言,臉上的表情更加不自然了:“不知道在這漂亮臉蛋上劃上幾刀,是不是還能再去勾引男人?”

好惡毒的女人,真是一個勝似一個。夜聽潮身邊怎麼都是這些東西?羅敷搖搖頭,真有點可憐他。

“你敢對我搖頭!你知道我是何人嗎?我乃大司空府二夫人季臨畫!來人,把這個不懂禮法的賤人給我按住了。”話一落,她身後兩名侍女來到羅敷身邊,一左一右按住她的胳膊。

吉祥慌忙向季臨畫磕頭:“夫人請饒了羅敷小姐吧,她不懂咱這裡的規矩,吉祥替她給您賠禮了。”看季臨畫不鬆口,吉祥又道:“她怎麼說也是我們府裡的客人,如果公子知道了,恐怕不好。”

季臨畫罵道:“竟敢拿相公壓我,我今天倒要讓你看看誰是主子!來啊,給我掌嘴!”

一名侍女來到吉祥身邊,左右開弓打起了吉祥的耳光。羅敷一看吉祥為了自己被打,也不知道哪來的勁,掙脫左右兩人就要下床。一名侍女不由後退,卻撞上了身後的季臨畫。季臨畫應聲倒地,繼而更是驚天動地的大喊:“哎呀,了不得了,羅敷賤人推我!我的肚子好痛啊!快傳東方齡!”

月如風自始至終都是一副看笑話的神態。她一定很高興自己導演的這場鬧劇竟然如此精彩。

羅敷看著眼前人仰馬翻到一眾人,心裡覺得可笑之極。自己怎的就惹上了如此多的女人?

夜聽潮與東方齡風風火火地趕來,看著此刻情形,夜聽潮只簡簡單單地對東方齡說了兩個字:“診病。”屋裡一席眾人再沒有敢大聲的,只有季如畫還在作態地呻吟。

夜聽潮道:“吉祥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吉祥起身來到夜聽潮身邊,把事情委婉地說了。夜聽潮點頭道:“剛才是誰拉著敷兒不放?”聲音陰冷地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屏住了呼吸。羅敷冷眼看著他,倒是如何斷這門“官司”。

剛才拉住羅敷的兩個小丫頭終是戰戰兢兢從人群中出來,對著夜聽潮跪了下去。

夜聽潮:“又是誰打的吉祥耳光?”

另外一個侍女也戰戰兢兢地站了出來,對夜聽潮跪下去。

“去夜戈那裡每人領八十板子。”夜聽潮說到這,走到其中一名跪下的侍女身邊,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因為害怕而瞪大的眼睛,露出了一抹邪氣的輕笑:“告訴他,如果打不死,就再加八十。”

夜聽潮猛然站直身子,負手而立:“直到打死為止!”他的聲音似乎從地獄中傳出來一般。僅僅如此,三條人命就嗚呼了。

羅敷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夜聽潮,簡直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雖然她們冒犯了自己,但也至於要打死的地步啊?這樣的結果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公子饒命啊,這都是二夫人讓我們乾的。夫人,請為我們求個情吧……”幾個丫頭使勁磕著頭。看到夜聽潮真的動了怒,季臨畫哪裡還敢開口,只能由著下人把兩個丫頭拖走。

這一招殺雞儆猴果然好厲害,連月如風的臉上都一片蒼白。

“從今日起,吉祥為司空府的大侍女,負責管理府裡所有女婢。今後有事,除了我無需向任何人請示,可以自拿主張。”夜聽潮宣佈完,轉頭問正在為季臨畫診治的東方齡:“二夫人怎樣了?”

東方齡道:“夫人的喜脈先前不知是何人診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