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風,發現她跟盧風揚有聯絡。皇上在邯鄲大勝王郎時,就奇怪沒有發現他的蹤跡,沒想到竟來了漢中!”
羅敷將一副副畫面聯絡到一起。先是夜聽潮搶她在劉林府中成親,卻遭受用毒高手盧風揚對他用毒;再是月如風適時地出現,並且手中正好有用來解夜聽潮之毒的千年毒雪蛤。她利用為夜聽潮解毒之事要挾自己發下重誓;然後夜聽潮突然對她態度轉變,隨她來了漢中,並且性情大變;如今又發現月如風同盧風揚有聯絡。會不會……羅敷神情凝重,但時間緊急不容她多想下去。“陰識大哥,你們還發現了什麼?”
陰識道:“我們發現的第二件事是,夜聽潮貼身手下夜戈竟被囚在御史府!”“什麼?!”羅敷不由驚呼。
陰識點頭:“此事是吳漢發現的。”由於彼此都是患難中一起走來,又一起擁立的劉秀登上帝位,陰識、吳漢他們這些將領在私下多以姓名想稱,而並不稱呼官職。吳漢道:“是。我在樊崇府上發現一座密室。就在樊府的後院東北角。那裡守衛森嚴,我趁夜色上混入守軍之中才得以窺伺裡面的大概。但終是不能與他們靠近。”
“他們?”羅敷問:“除了夜戈還有誰?”吳漢道:“還有為我母親醫病的神醫東方齡。另外還有一位長者,我並不認識。不過他們似乎只是被囚禁,暫時並未被用刑。”
羅敷道:“此事非同小可。今日時間緊急,我必須趕快趕回逐鹿閣,以免他們懷疑。我不能經常出府,以後有什麼訊息就書寫在竹片之上,每日午時順著昊園內的活水飄到下游的園外。你們若得竹片,只需讀每排的第一個字。”
雙方約定完畢,羅敷又簡短地勸劉秀趕快回京。羅敷行禮告辭。劉秀上前曰:“小心!”眼中似有千言萬語,羅敷只得裝作沒看見,對他深深點頭。出得門來,眼中又開始淚光點點。
回到逐鹿閣,夜聽潮已然讓人找了她半日。“去了哪裡?”夜聽潮道。問得羅敷好不心驚。羅敷忙曰:“身為女子,自有不方便之事。公子何必相詢?”夜聽潮醉意已濃,便並不介意,拉著羅敷入雅閣飲酒。室內已無他人,皆被夜聽潮趕了出去。
盧風揚一事讓羅敷心中頓時升騰出一絲希望。強拿出一絲歡笑,羅敷對夜聽潮勸飲:“公子可還認得羅敷?”夜聽潮醉眼訕笑:“怎會忘記?”
說著近了羅敷的身體,抬起了她的臉:“你是希望我忘記?你倒是希望我忘記你的什麼?——你的手?”他親吻她的柔荑;“你的眼?”他吻幹她猝不及防的淚;“還是你的唇?”我吻她的嘴,含住她的丁香。
羅敷在他懷裡呢喃:“我是不詳之人。”夜聽潮突然被施法了一般,猛然將羅敷推開。起身拉開雅閣的門,對侍女和護衛道:“回府。”羅敷流淚。但很快重新收拾起自己的心情,回到昊園。
昊園內有客前來。見夜聽潮回府,一著官府的中年男子上前對他一拜:“公子。”夜聽潮冷哼,並不答話。月如風走過來,從侍婢手中接過夜聽潮,又對來人道:“樊大人請入廳堂說話。”
羅敷驚奇地抬頭一掃月如風眼中的“樊大人”,難道此人就是赤眉軍的首領,御史大夫樊崇?羅敷悄悄跟在夜聽潮後面伺候,只盼他們對自己不加防備,讓她打探出這樊大人的底細。誰知入了廳堂,月如風冷眼對羅敷道:“還不退下?”羅敷只得一福,轉身欲離開。
夜聽潮伸手抓住羅敷的長袖:“我說讓你下去了嗎?”羅敷為難地看看月如風。月如風道:“相公,你醉了。”夜聽潮:“普天之下唯美酒與美人是我至愛,醉又何妨?”月如風氣結冷哼。羅敷趁機留了下來。
夜聽潮斜躺在榻上,將頭枕在羅敷大腿之上,伸手指著月如風口中的“樊大人”道:“樊崇小兒,有事就說,無事快滾!良辰美景,哪有工夫耽擱在你這豎子身上。”此人果然是樊崇!羅敷奇怪為什麼夜聽潮對他如此的反感。
月如風見樊崇尷尬,道:“樊大人此來所為何事?”樊崇答曰:“回公子、夫人,劉玄令人發下檄文,言大漢已復立,我赤眉軍卻又擁幼子為帝,實乃逆天而行。說將要出兵討伐。此事如何是好?”
月如風不屑道:“更始平庸無能,早已失道寡助,有何可怕?”樊崇曰:“不然。雖然已露敗跡,但仍然坐擁百萬大軍。如果全數來犯,我赤眉也是難有必勝把握的。”
月如風聽此言忙問夜聽潮道:“相公說如何辦?”夜聽潮早已伏在羅敷身上睡熟,飄然有鼾聲傳出,哪裡還管得了什麼檄文不檄文?羅敷看著熟睡中的夜聽潮,——他何時開始打呼了?又偷眼看看樊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