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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任何一個字:“夜戈大哥請你回去。我只是回孃家,無須掛念。”夜戈仍然不起身:“讓夜戈送夫人過去。”羅敷冷然道:“不用!”

夜戈還要阻攔:“夫人!”羅敷雖然知道他是為她好,但現在的她只想一個人靜一靜,哪怕一個人死在外面,也比在水榭小築面對如此的夜聽潮好。她不要看到任何讓她會想起夜聽潮的人和事。“夜總管,如果你再加阻撓,我就死在你的面前!”說著將天璇劍放在頸上。天璇,你也算是我與夜聽潮的定情之物,為何今日天璇猶在,而愛情已走遠?夜戈怕羅敷動手,忙道:“夫人珍重!夜戈退下。”

離開水榭小築羅敷不知該去何方。秦府是萬不能回去的。如今她揹負著“得羅敷者得天下”的讖語,自己走到哪裡,哪裡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別說留在秦府,即使自己僅僅是去過那裡,也會牽連自己的親人。水榭小築也不能再回去了。自己一身傷痛,如何再能面對將會發生的更多?她不恨花無璧,雖然她待她如上賓,她卻依然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但外人畢竟是外人,羅敷明白,自己能要求外人給自己什麼樣的承諾呢?她此時恨的人只是夜聽潮。她不明白為什麼兩人風風雨雨走到現在,卻在最需要對方的時候兩人越走越遠。

想到夜聽潮,羅敷淚如雨下,她的痛如此蝕骨,竟讓她忘了虛弱萬分的身子,一步步往前走。

她堅信孩子的事是陰謀,她堅信這件事與月如風有關。突然被她召去的東方齡讓她覺得此事不簡單。而且直覺告訴她,月如風是要讓自己為當初的誓言付出代價的時候了。她要去長安,去用自己的命換回自己的兒子。

想起兒子,初為人母的她竟然從未見過心愛兒子的面。骨肉分離。最讓她憂心的是,她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不是還活著。羅敷淚如雨下。她不能絲毫耽誤,直覺告訴她去長安將是她尋回兒子唯一的選擇。

但羅敷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當她費盡心力趕到長安的時候,月如風卻相反,來了邯鄲,夜聽潮的身邊。

當她僱車趕到長安的時候,夜府上上下下並無月如風的蹤影。昔日服侍過自己的吉祥也不見了蹤影。羅敷問守門之人,他只道吉祥回了老家。

羅敷搖頭苦笑。吉祥當初被夜聽潮的祖父買回府之時分明只有五六歲,這從哪裡突然出來的父母?想當日吉祥為了自己屢屢與季臨畫和月如風作對,月如風恨自己入骨,估計吉祥也是受她牽連,被月如風所害了。

羅敷倍感痛苦,卻是如此無助、無奈。為了自己,已經有多少條命無辜地被殘害?!她羅敷錯在哪裡,竟讓這許多人因為自己搭上性命?!

守門人道:“夫人有信留給您。”知道羅敷的身份,守門人對羅敷倒是尊敬。

“給我?”羅敷問道。難道她已算準我會來長安?那她去了哪裡?怕我找到她還是另有目的?羅敷匆忙開啟信箋,白色錦帛上只寫著兩行字:違背誓言者,必遭天譴!

果然是她!羅敷將錦書收回袖中,匆匆離開。此地不宜久留,只要她羅敷出現過的地方便會變成人間地獄,她不想連累這些無辜的人,她必須馬上離開。

時劉秀的舂陵軍正在漁陽(今北京密雲西南)與更始交戰,羅敷另車伕急行趕去。此時也只有劉秀有能力幫她查清真相找回開兒了。

做月子時女人的身體本就是最不堪一擊的時候。發生了這許多事,受了一身的傷,加上連日來的趕路,羅敷終於病倒在了路上。

車伕是個妥帖厚道的農家老人,看羅敷如此情形,道:“小姐,你這身子還是先找個地方住下來,看好病再走吧。我看你這臉色,恐怕是失血過多才致如此蠟黃。如果再不修養,恐怕日後會落下病根的。”

身在異鄉,身邊毫無親人,這冰天雪地之中能聽到如此的語言,也著實讓羅敷感動。這個樸實的老人讓她想起自己的父親秦韜,疼愛女兒的殷切之情總是讓她感覺溫暖。如今自己也身為人母,而她的孩子在哪裡?還活著嗎?此生有沒有幸與之相見?羅敷感覺臉上冰涼,伸手觸及之處已是淚流滿面。

“大伯,我們還是……快些趕路吧,我的身子……不礙事。”羅敷勉強抬頭對老人道。只是短短的幾句話已讓虛弱的她分成了幾部分。老人只好點了點頭:“哎。好吧。”將車子催得更緊了些。

羅敷在顛簸的馬車上費力得閉上眼睛,如果今日趕得緊些,應該就能見到三哥了,三哥。昔日也曾給過她如此多的溫暖,如今近一年沒見,他變成了什麼樣子?聽說郭聖通一直在他軍中,不知對自己能否相容。

“什麼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