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沁春園之日。他花重金將她包下,難道花無璧已被他……想到這裡羅敷心一陣吃緊,不由地撫上胸口。
夜聽潮忙問:“疼嗎?”看她痛苦的表情,手下不由放輕了許多。羅敷搖搖頭,眉仍是皺著,心仍是疼得厲害。夜聽潮一停,放下手中的藥酒。將她重新擁入懷中:“敷兒,對不起。”
羅敷知他所說與自己所想並不是同一事,但仍然又搖了搖頭。她有何理由怪他?是她離他而去在先。他是男子,一個精力遠勝於普通人的俊秀男子,一個上天賜予這世間的鐘靈神秀的人物。她怎能要求他為自己守身如玉?
雖然如此想,但仍然感覺心裡悵然。羅敷抬眼看夜聽潮:“我們要在這裡呆多久?”夜聽潮一笑:“這裡?你說沁芳園還是真定?”羅敷道:“真定。”
夜聽潮哈哈大笑,曰:“呆到我贏。”羅敷問:“贏?贏誰?”夜聽潮:“贏劉秀。”羅敷笑:“你怎見得劉秀會輸給你?聽潮也許錯了。”
夜聽潮抬起她的下巴,眼裡分明有怒色,只一瞬,便換作邪魅的笑:“我與敷兒打賭可好?”羅敷:“賭什麼?”夜聽潮:“賭劉秀不能在河北立足。”
羅敷心一動,——這豈不是穩住夜聽潮的最好辦法?日後再尋機令兩人和好也不遲。臉上羅敷卻仍裝作不動心的樣子:“我沒有什麼可以輸給你。”
夜聽潮:“怎沒有?”說罷又扯下羅敷的衣衫,只是動作較之昨夜已是溫柔許多。“你,就是賭注。”羅敷在他身下輕呼:“如果我贏了呢?”
夜聽潮眼中盡是不加掩飾的慾望,□而入。羅敷驚呼。沒想到他昨夜那般縱慾,今日還能如此。道:“我不會輸。”
羅敷感覺到自己正在他身下一點點沉迷,“聽潮……如果我贏,我要你……放棄與劉秀為敵,助他完成……帝業。”夜聽潮不假思索道:“好。”此刻,只想與她一起享受極致之樂,哪還在意這賭注是什麼。
六十○、賭約
羅敷:“賭什麼?”
夜聽潮:“賭劉秀不能在河北立足。”
這是次有趣的賭約。羅敷突然有柳暗花明之感。她與他約定規則只有一個:計謀上可以相助任何一方勢力,但兩人都不能親力親為,夜聽潮更不能動用長安夜氏的力量。
夜聽潮不以為然,道:“好!”羅敷狡黠一笑:“聽潮就等著輸給我吧。”夜聽潮:“此話也只有在敷兒口中說出,我才有幾分信服。不過敷兒似乎言之過早。”羅敷嬌笑。雖然不希望他贏,但亦是喜歡他自信滿滿的樣子。原來怎沒發現與他一起原是如此幸福?即使什麼都不做,單是聽他呼吸,看他的笑容,都讓自己幸福得有想哭的衝動!誰說愛不是妙不可言的呢?
自那日在沁芳園再會,夜聽潮在真定找了處安靜別院,與羅敷一起搬了進去。別院雖然很小,但陳設卻精緻,看來夜聽潮是令人下了一番苦心。兩人臨窗溫暖相擁。這一幕極其平靜,但任誰也不會想到,有著傾城容貌的這對男女,正在進行一場曠古的“豪賭”,而賭注正是這天下,這百萬裡大好的河山!
而對這場賭約,兩人似乎都勢在必得。夜聽潮自有他的權謀手段,深不可測;而羅敷,也有她的冰雪聰穎,雖然夜聽潮如今已是他的夫,但她仍然要盡全力助劉秀取勝。因為她看得真切,縱觀天下,只有劉秀具有先天的領導力,將各路人馬納入麾下;只有他有能力結束這各方勢力混戰;只有他做了皇帝,才會善待這天下百姓。
他的憂國憂民之心和卓越的政治軍事才能便註定了他,劉秀,將會是結束這種悲慘局面的人。相比來說夜聽潮的隨性而為與狂傲不羈更適合作為一個王侯,但絕不是皇帝。
況且劉秀如今麾下文有能臣,武有猛將,又得到了真定王劉揚的幫助,河北之戰,劉秀勢在必得。當初夜聽潮本想以讓兩家聯合為餌,達到讓劉秀娶郭聖通的目的,沒想到竟為自己造就了一個強敵。
能臣猛將。
想到這裡羅敷臉上飛過一縷輕盈的微笑。轉身令小童取來筆墨,如今她寫的字已可以入目,一封書信一蹴而就,令人向邯鄲劉秀處送去。
信中所言有二。第一,建議劉秀繼續聽從更始的命令,只道為剿滅叛逆來攻邯鄲。請更始再派兵相助,將劉林、王郎等人一舉成擒。等他日羽翼豐滿再背離更始不遲;第二,將舂陵軍宣揚為“天兵”,來拯救萬民之疾苦。選劉秀軍中武將二十八名,詐稱天上二十八星宿下凡。一則可激勵將士士氣,二則可利用當世之民迷信的特點,令他們信服。
根據各將軍的能力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