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一日得閒?
夜聽潮:“也好。”提到開兒,他的唇角不自覺往上翹。他猶記得當初對羅敷許下的諾言,—— “我要將這天下全部給他!我們的孩子應該是這世上最尊貴的人。我要他力挽河山,肩挑日月而生!”
樊崇忤逆之事也許讓這個過程稍稍延長,但夜聽潮堅信自己有能力給兒子夜開所允諾的一切。
夜聽潮決定陪羅敷先回邯鄲,其他人則按原計劃前去長安。臨分別,羅敷去見端木善若。
羅敷道:“世伯,我公公、伯父身體仍未復原,就仰仗世伯多多照顧了。”端木善若微笑曰:“敷兒心事重重,來找我恐怕不只為此事吧?”
羅敷猶豫要不要將自己的秘密全數告訴他,道:“世伯,你是我公公的至交好友,又有濟世之能,我想……我想向你請教如何化解聽潮的爭帝之心。”
端木善若高深莫測地看著羅敷:“為何要化解?以夜氏的力量想要爭帝並非不可能。莫非敷兒是想與聽潮去過閒雲野鶴的生活,不想讓這些事情打擾了你們成為一對神仙眷侶?”
羅敷搖頭:“非也。神仙眷侶固然是每個女子所向往的,但羅敷並不會因為自己的夢想而讓相公放棄自己的。而是……”端木善若問道:“而是什麼?”端木善若本是和善可親的性子,不知為何,今日卻變得喜歡窮根究底起來。
羅敷道:“河北劉秀大事已定,天下群雄烽煙不息,鹿死誰手,贏者不過一人而已,聽潮又何必插足其中?況且,敷兒與劉秀與兄妹之情,我不忍看到有朝一日他們二人相爭相殘。”
誰知端木善若並沒有平日的善解人意,而是道:“男人的事情自有男人的解決方式,敷兒又何必庸人自擾。”
羅敷頗感為難:“世伯……”一句稱呼似有千言萬語。端木善若苦苦相問讓她如何解釋?告訴他夜聽潮根本不可能勝利,歷史上根本沒有他的名字?告訴他即使夜聽潮拼力一搏,也換不來對劉秀的勝利?劉秀對她如兄長一般,那夜聽潮對她豈不更重要?她看不得劉秀失敗,又如何能見得夜聽潮受傷?
誰知端木善若哈哈大笑:“敷兒,我方才不過是逗一逗你,你可不要罵我老頭子為老不尊啊。聽潮爭帝之事你且不用費心,我夜觀天象,他與劉秀之結不日將解,又何勞你我之手?”
端木善若還有觀天象之能?如果她之前沒有見識他讓夜聽潮還魂,她一定以為這是天方夜譚,騙人的鬼話。但此話出自端木善若之口,她信。羅敷忙問:“當真?”
端木善若收起之前的嬉笑相,認真道:“自然當真。我方才對敷兒苦苦相逼也是一時興起,你不要介懷。”羅敷:“敷兒怎敢?”端木善若點頭,道:“敷兒,你可還記得我在大堡山上曾說過,你身上存在一種東西若有若無,是我所不熟知?”
羅敷:“世伯,既然你之前可以令聽潮死而復生,又算出聽潮與三哥之結不日將解開,說明世伯有先知之能。那麼……”羅敷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終是將事實和盤托出:“那麼羅敷便不隱瞞世伯了!”她從自己如何從未來穿越到這個朝代開始講起,一直講到自己穿越到秦氏女羅敷身上,經歷萬千奇遇,與夜聽潮走到一起。又講起未來之日,劉秀定是統一中原之人,成為萬世明主,名垂史冊。等等。
雖然時間有限說得籠統,但基本的經歷都道與了端木善若聽。端木善若也是頗為震驚:“這世間真有如此奇事?!”
此時夜聽潮已派人來催,說馬上啟程。羅敷匆匆向端木善若道別,端木善若道:“好,敷兒,此時我定然為你保密。他日我們在長安(石橋整理購買)相聚,到時我還有許多推測與你印證。”羅敷點頭。說出了秘密,似乎心裡輕鬆許多。
從隴南迴來的路上因為有夜無憂等幾位長者,且他們其中有人傷病在身,所以趕路速度自然是很慢。如今與他們分開,羅敷與夜聽潮單獨啟程去邯鄲,路上除了必須的活動,基本馬不停息地在趕路。一路雖然顛簸,但想到馬上要見到寶貝開兒,羅敷的心馬上雀躍非凡。
“回公子,”車廂外有張平回話:“要更換馬匹,請公子與夫人下車。”一路上只知狂奔去邯鄲,馬匹長途跋涉每隔一日都要更換,否則便會被活活累死。
羅敷與夜聽潮一同下車。夜聽潮見羅敷不勝長途跋涉的辛苦,將她抱入懷內,憐惜道:“你身子虛弱,自應將東方齡帶在身邊……”羅敷搖頭:“敷兒無礙的,只是頭有些暈罷了。公公和伯父身子尚在復原,齡兒姐姐理應留在他們身邊。”
正說話間,有人自西而東快馬趕來。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