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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貴人麗華兩個女人,並不曾將後宮充盈。想劉秀如今風華正茂,用情卻是如此專一,不可謂之稀奇。之前馮異以為讓劉秀如此用情之人必是陰貴人陰麗華,此女溫潤賢淑,不可多得。可當他今日得見羅敷真顏又看到劉秀的失態才知道,令皇上用情至深的乃是另有其人。天下間竟然有如此麗質天成的女子?!這樣的女子身上竟還有一顆七巧之心曾助皇上登上帝位,真男人尚之不及!奇也!奇也!劉秀對之用情至深絲毫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劉秀眉頭一鎖,怔怔地望著羅敷離去的方向只是不語。過了好一會,像是下了很大決心,猛然回頭道:“起駕。”

之前劉秀聽羅敷之言令人攻佔洛陽,更始手下大司馬朱鮪率全城投降。值得一提的是,此朱鮪正是當日上諫更始殺死劉縯之人。劉秀懷寬大之心接受其投降,保其及洛陽全境百姓無憂,並封其為平狄將軍。往日仇怨竟能一語購銷,此人也只能是劉秀了吧。

不過劉秀從此舉中受益良多。一是保全了洛陽城,讓全城百姓免受戰爭之苦,二是收攏了以朱鮪為首的一大批原來更始的兵馬,三是向天下證明了自己的寬大之心,從此往來投奔之人更是絡繹不絕。

劉秀得了洛陽,自隴地返回。冬十月十八日,進入洛陽,臨幸南宮卻非殿,如羅敷所諫,定洛陽為國都。

回到馬車上,羅敷撅嘴瞪著夜聽潮,只是不願與他講話,方才的做法也太過分了?哪裡還有一點天下第一世家當家人的風範?你可是當過一品大員,操縱百萬軍馬的人!怎麼如此沒風度?羅敷只感到懶得理他,索性別過頭去。

夜聽潮道:“還在生氣?”見她不為所動,也不再勸,而是拿出自己的簫,吹起當日與羅敷琴簫和鳴的曲子。

羅敷不由回頭,這支曲子勾起了她與他所有的回憶,也讓她想起他在水榭小築獨自度過的那段日子,他每日以吹簫懷念她,支撐自己。聽到動情處羅敷忍不住流淚,輕輕靠在他的身上。兩人可以走到今天是多麼得來之不易。想想過去的辛苦,哪裡還記恨他小小的壞?

羅敷深情道:“聽潮,我們找一個像大堡山這樣的秀麗山谷隱居好不好?帶上公公和開兒。我不要再見你在權力漩渦經歷生生死死。”

見夜聽潮不語,羅敷突然想到什麼,問曰:“聽潮,加上隗囂你一共還有多少人馬?你不會還要為了帝位爭下去吧?!”

九十六、雲雨

羅敷看來,夜聽潮的可怕之處並不是他的萬貫家財和扶植的千股勢力,而是他永遠不會出現的底牌。他總是帶給人層出不盡的震撼。不管他身處怎樣的困境,每次都可以在化險為夷的同時,再依照買一贈一的原則給敵人致命一擊。他不是神,也不是鬼魅,卻盡情在光天化日之下揮灑神出鬼沒的本事,讓世人歎為觀止。

羅敷道:“聽潮,到底你還有多少東西為人所不知?你知道嗎,你就像一口深井,讓人永遠看不到底。敷兒開始疑惑了,敷兒愛上的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我所看到的夜聽潮究竟有幾分真實?”

夜聽潮一笑:“你不必知道我是怎樣的,只要堅信我夜聽潮有生之年只會為你,秦羅敷,一人動心!”

羅敷看著他的臉,如此絕塵,似乎從未經歷人間煙火。但他那顆心,卻分明跳動著最緊扣這個時代的脈搏。即使他不是掌握乾坤之人,但也不會受乾坤所控,而是,生在乾坤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羅敷道:“聽潮,有隗囂之兵和赤眉半數之眾,你難道不會再起爭帝之心?”

夜聽潮道:“帝業不是我說不爭就可以不爭的。夜氏,天下第一世家,所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果夜氏不爭帝業,必然會淪為帝業的犧牲品。我不能讓百萬夜氏屬下因為我夜聽潮的優柔寡斷而送了性命!”

羅敷驚呼:“百萬?!”經歷了綠林劉玄反叛,和赤眉樊崇忤逆,他夜聽潮手下仍然還有百萬之兵可以操縱?加上夜氏富可敵國的財富,這豈不是爭天下之資?如今劉秀帝業已穩,夜聽潮勢力又大,有朝一日這世上必定只剩下兩人相爭!——那,對她老說豈不是人間慘劇?一個是自己的初戀,照顧自己如友如兄的劉秀,另一個是自己的摯愛,她願意生死相隨的夜聽潮,如果真有那一日她幫誰?她應該期望誰輸誰贏?如果這真是事情的結尾,那麼她寧願選擇離開。離開得徹底!她不要見到這個世界上對她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因為“帝位”這個如此虛幻的概念而你死我亡!

羅敷道:“我不要回長安,我要去邯鄲見開兒!”長安乃是夜氏的根基所在,明裡暗裡不知道有多少力量可以任他掌控。如果回了長安,他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