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架古琴?”她又將注意力轉移到別處。
我欣賞地點頭:“你竟能看出這是一架古琴,不錯。”我移步到琴的前面,信手撥弄琴絃。大凡我做的曲子,都是委婉多情的。可以與我天下無雙的容貌相提並論的還有我的善解人意。任何一個與我在一起的女子都會銘記我一生,因為天下間再無男子可以如我瞭解她們的內心,我通常可以達成她們最深處的渴望。
飛燕隨著我的曲子翩然起舞。舞姿輕盈,似仙子凌波。手如拈花顫動,身形似風輕易。雲水裙薄如蟬翼,隨佳人飄揚於天地,從此再無神女敢自稱仙子,唯有飛燕乃仙中嫦娥。舞起天地生輝,舞落萬物失色。
“此琴叫何名?”她問我,眼中似只有那琴。“鳳皇。”我道。她由衷稱讚:“好琴!”
我道:“既然飛燕說是好琴,就將此琴送與飛燕如何?”她掩飾不住眼中的興奮:“果真?”我一笑:“好琴才要尋良主,除了飛燕想要,其他人我是萬不會相送的。”“多謝!”
莫言匆匆忙忙自外而入:“公子,來了不速之客。”
這幾日我日日與飛燕纏綿於榻,大有忘了今夕何夕之感。如果不是莫言突然而來,竟一時忘了外面還有一個世界。今生有福消受此女柔情,也不枉我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美名。
“何人?”最大不了也就是張放尋到了這裡。倚綠軒地處世外,與世隔絕,他能這幾日就找到,也算有些能耐。不過來到此地恐怕並不是他的幸運,相反倒是他的死期,倚綠軒外機關重重,平常人即使找到也進不來。他要來此枉送了性命,就怪不得我了。
番外:端木楓篇(二)
莫言說倚綠軒來了不速之客,我原以為是張放找上門來,誰知莫言道:“她說是你的師妹。”我頗為驚奇:“哦?雲霓來了?”雲霓乃是我唯一的同門師妹,我兩人年齡相差近十歲,我對她自然如親妹妹一般照顧。自我下山至今我已六年未見雲霓,記得當初分別之時她還是個剛剛十歲的小丫頭,如今為何突然想起我這個師兄,還千里迢迢找到倚綠軒來了?
我忙道:“快去關上一應機關,放她進來。”沒等我將話交待完,雲霓已經一步進入我的寢房:“不用了。”我設計的這些機關連師父都自認不及,沒想到竟讓她毫髮無傷地進來。當日師父晚年收下雲霓為徒,除了因為她身世可憐,還有就是她天資聰慧,大有在我之上的天分。師父當初如此說我只當他想借此激發我的上進心,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我上前道:“怎麼突然跑來我的倚綠軒?師父他老人家可好?”雖然她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可眉宇間仍可找到以前的影子,倒是不覺生疏。
“他老人家身子骨硬朗著呢!我下山主要是……”說著,看到我身後的飛燕,她正香肩半露,嫵媚萬千地偎在軟榻上。方才兩人進來之時我正在為她上藥。如今飛燕冷眼看著已雲霓,也是十分不耐。
我笑曰:“你我同門六年未見,來來來,我領你在這倚綠軒到處逛逛。”說著牽著雲霓的手便出了門來。回頭看一眼飛燕,百無聊賴倚在榻上倒是不計較我們。
“師兄,剛才那個是你的女人?”雲霓自小在山上長大,見不得旁人,按理說應該目若秋水一般清澈,為何此時複雜得很?
我摟住她的肩:“霓兒,你尚小,男歡女愛之事自然不知。等你略大些自然會有夫婿教你。”誰知雲霓突然伸手抱住我的腰,頭在我身上蹭著,道:“師兄,我也要成為你的女人!”
倚綠軒雖在北方,但因為坐落在山谷之內氣候甚為滋潤宜人。此種溼熱氣候易於竹子生長,讓人如置於溫綠之中……但這一切都不是我非要在此建造自己住所的原因。——此種氣候之中易於四季生長一種奇花,花名雖無法考究,但經過我多年研究,發現它擅於催情。每次花開,其香氣令人聞之醺然,迷醉其中。我所制的息肌丸正是新增了這種花的花粉才具有催情的效果,而此時正是此花的花期。
花香的原因,還是雲霓已不同往日出落得美麗非常,如山花一般的秀美空靈?再或是她那句“我要成為你的女人”令我神不守舍?我竟然難以自已,深深地將雲霓抱住。花叢之中別樣情趣,兩人輾轉纏綿自是別處又不可比。一番溫柔竟是我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可是此人是我的師妹,我從小便如親人一般愛護的妹妹。
“雲霓,是師兄不對,竟然把持不住……我自會娶你為妻,從此再不……留戀人間女色。”說此話雖然不捨,但也是出於真心。她是我的師妹,自與其他女子不同,我不能像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