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說的是。”
陶墨手裡還拿著那兩包松子糖,嘆氣道:“我原本想請他嘗一嘗。”
郝果子解開其中一包,順手揀起一顆丟進嘴裡道:“一會兒用完晚膳,順便給他便是。”
陶墨道:“只怕寒磣。”
“俗語云: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顧公子又不是嫌貧愛富之人。”自從遇到旖雨之後,郝果子對顧射的好感與日俱增。
陶墨想想,也覺得有理,順手將糖包塞進衣襟裡。
晚膳後,顧小甲照常奉茶。
陶墨掏出糖包,微微緊張地遞到顧射面前開啟,道:“我今日路過市集買的,稍嚐了下,口感十分清甜。還請顧公子品嚐。”
顧小甲看了一眼,撇嘴道:“不就是松子糖?”
陶墨臉噌得紅起來。
顧射看了看紙包,順手拿起一顆,不想這松子糖被陶墨揣在懷裡,有些融化了,都黏在一起。他這一拿,竟連整包糖一同拿了起來。
顧小甲見陶墨羞得幾乎想鑽洞的表情,無奈地從顧射手中接過糖包道:“我去廚房切開,用小盤裝上吧。”
陶墨看他的目光直如在看救命恩人,連聲道謝。
郝果子也算機靈,忙道:“我給你當下手。”
陶墨目送兩人離去,再回頭,顧射已經擺好了棋局。他正要放子,就聽顧射道:“我今日讓你六子。”
陶墨一怔。
顧射道:“請。”
陶墨暗責自己棋藝不精,才令對方屢屢讓步,於是下棋之時更是全神貫注,不敢稍有分神,連顧小甲與郝果子送切好的松子糖上來也未有所覺。
顧射亦然。
他讓陶墨再讓一子倒不是怪他棋藝不精,而是想給自己更大的挑戰。要知這開局几子,子子定乾坤,他多讓一子,等若多奉上一根定海神針與對方,不可不謂冒險。
兩人手中棋子都落得極慢,一個時辰過去,竟才下了十幾著棋。
顧小甲和郝果子都看得昏昏欲睡,正想各自回屋打個瞌睡,就聽門房匆匆來報道:“外頭有個自稱旖雨的人來訪,說是要見陶大人。”
陶墨還專注於棋局,不曾聽聞,郝果子卻噌得就站起來了。
顧小甲見他反應激烈,忙道:“是誰?”
郝果子朝陶墨努努嘴巴,正好對上顧射看過來的雙眸,心中一驚,連忙別開眼。
顧射若有所思地看了陶墨一眼,卻未發一言,只是將目光重新投向期盼。
郝果子暗暗